剧集发布会上一位主演如此总结:“第一季更像罪案剧,第二季更聚焦于悬而未决的社会议题。”
编剧李秀妍认为:“我觉得上一季很接近幻想。事实上虽然所有的电视剧都是幻想,但是这次我认为应该对自己选择的素材负责,所以这次很注意不要让内容过于梦幻。”
个人对于李秀妍发言的猜测是:第一季更理想主义,第二季更趋于实际。第一季的黄始木和韩汝真都为了正义而战,即便荆棘丛生,他们对于自己的立场从未动摇;可是第二季中,到底什么是正义?哪一方是正义?
找到答案的过程也许就像开篇李昌俊的旁白一般:
“追逐真理前行,是永无止境的过程。止步的瞬间就是落败。向着变化迈进,犹如双脚化作利针,牵着看不见的细线,片刻不停歇地行走。在一丝希望强过无数绝望的信仰下,以永不止步的意志,再次启程。”
两年后,两位并肩作战的战友之间也有些许微妙的变化:第一季检方和警方共同搜查,第二季检方和警方因为调查权对立,黄始木和韩汝真作为双方的谈判代表之一直面了这次事件,我相信两人最终都能守住本心,但这一过程中却免不了各自为政。
从议题和剧情结构上看,秘密森林2更接近于李秀妍的另一部作品Life,都聚焦社会议题——改革,Life是外来者具胜孝闯入相国医院试图对现有医疗体系进行改革,秘密森林2是争斗多年的检警双方再次对谁指挥谁进行争夺。现实中检警双方以检方权力削弱告一段落,但也许对李秀妍而言,这一阶段谁赢了谁没那么重要,她试图传达的一直是“为了更好的世界”,“让人能够短暂思考一下“更好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世界””。
第三集对于自1945年美军政期至今,韩国检警之间有过四次严重纷争做了科普:
1)1998年警方争取独立搜查权的首次商讨,因检察官们誓死反对,以及法务部的站队检方而流产;
2)二次交锋在2005年,卢武铉执政时期,当时连警察厅厅长都赌上职位争取,但未能修改“警方搜查受检方指挥”的《刑事诉讼法》,再次流产;
3)第三次在2011年,司法警察官吏必须服从检察官工作命令的“服从”规定最终被删除,但检方的指挥权,唯有检方能结束搜查的终结权依旧维持;
4)第四次交锋就是剧中当下,屈服于两届政府的检方在舆论与政界压力下均落于下风,检警双方再次坐于谈判桌前。
检警第四次交锋现实进展
1) 司法改革引爆党争//baijiahao.baidu.com/s?id=1655509407206268106&wfr=spider&for=pc
2)韩政府发布权力机构改革计划http://chinese.joins.com/news/articleView.html?idxno=98437
1)检方出牌:媒体曝出警方高层向其同学泄露案情,而后这一泄露者锁定为崔光(韩汝真的上司)的上司情报局长,崔光和搜查局长商定放弃情报局长,对其做内部逮捕处理。在其被逮捕后,搜查局长又和崔光有一次商议,似乎还有疑问未解。
2)警方反击:黄始木和韩汝真共同追查的统营学生溺亡案,东部地检长姜元哲(原黄始木在西部地检的同事)受理案件仅一天内做出不予起诉决定,崔光迅速利用媒体放大检方“前官礼遇”、“草率结案”这两点发难,在舆论上扳回一局。姜元哲回应时强调:破坏封锁线与事故的发生是先后关系并非因果关系,因此不具备起诉的条件,同时又申明,会接受遗属们的质疑及申请复议。
3)检方手中的牌:
A)大田地检长朴光秀醉酒身亡后,遗属提出质疑认为朴光秀不会饮酒,不存在酒驾,而遗属提出质疑一事似乎被当时负责人崔光有意掩盖。该案是由徐东宰(原黄始木在西部地检的同事)发掘,并向黄始木现在的上司——刑事法制团部长检察禹泰河呈报,其本意是为自己捞取一些仕途上的好处,但现在看来此案牵连甚广:禹泰河直接命徐东宰中止该案挖掘;徐不死心,转向现韩朝集团会长李妍在,李妍在似乎也有涉及此案,可能成为多方利益矛盾的爆发点。
B)细谷派出所警员宋起炫身亡一案,同组警员佐证其因为抑郁症自杀,然而由于该组其他警员涉嫌受贿而宋独自调查的背景,让人疑心宋起炫是否为他杀?且在当初调查过程中,宋的上级手上发现宋起炫留下的抓痕,也被轻描淡写地掩盖了。此案禹泰河命徐东宰重新调查,同时派黄始木监办。而另一边厢,崔光得到线报也命韩汝真同时调查,汝真最后得到的结论,是集体霸凌导致的自杀,所以,既是自杀也是他杀。这一案一旦坐实对警方将是重创。检警双方都在跟进此案,却都没有多少进展:白组长完全撇清关系;坐监的李大成一再合理化自己行为;东京川警局局长侄子金宇航因为局长的关系享受了VIP待遇刑期只有半年,现已出狱,却不知所踪。
4)警方手中的牌:法司委南在益议员儿子非法就业请托及吸毒案件。南在益作为检察官出身的议员,原本是大检察厅推举上去,想要压制警方调查权法案不予通过的王牌,检方的筹码就是南的儿子非法就业请托:其子在资料预审阶段就应落榜,却突破了193:1的竞争最终在金融行业就业。警方当时立案调查,被大检察厅禹泰河出面摆平,南议员事后不忿想要举告警方搜查局长,警方不得已提前打出其子吸毒这张牌,令南议员撤诉。禹泰河不甘心,利用黄始木查清了警方的底牌,再次与议员交涉时却被反将一军:禹的太太获悉内部消息,在虚拟货币暴跌前,急速抽身未受损失。此消息来源估计也是崔光,一旦曝光,对检方也是重击。
5)变数:徐东宰失踪案。现在全员都有嫌疑:
a) 朴光秀的案件触及多方利益,韩朝集团、崔光和禹泰河都想竭力掩盖,然而徐东宰却一头热地认定这个案子可以成为其仕途上的助力。崔光和禹泰河的互相试探虚虚实实,好像嫌疑不是最大不排除反转可能;韩朝集团李妍在和朴常务在这个案件上也互有隐瞒,但是如果是韩朝集团下的手,为何没有当场灭口?
b) 细谷派出所案件,牵涉到的原东豆川警署署长,金宇航,白组长都未坦然以告,不是所有人都有不在场证明,是否合作犯案?在7-8集花絮中出现了原署长用砖头砸向徐东宰的镜头,这是剧透还是烟雾弹?
c) 统营学生溺亡案,徐东宰一直在联系统营学生溺亡案的遗属和幸存者,试图找出警方是否散布对检方不利的说辞,徐东宰再三刷存在感,不为家属解决问题或安抚情绪,如此在伤口撒盐,也有可能引发不满。
d) 校园霸凌案,徐东宰失踪前调查的最后一个案子,加害者由于未成年,即使凌虐非常过分,也不用承担任何后果,而这个加害者未有任何忏悔,可能有反社会倾向,是否他纠集了同伙报复想要制裁他的徐东宰?
e) 徐东宰妻子?嫌疑最小的一个,虽然夫妻感情不睦是事实,但秘密森林应该不至于有如此狗血的走向吧。
1)黄始木
两年后的黄始木处于一种“战损”比较高的状态。两年前一战,虽被誉为大韩民国第一洁士,但那一战黄始木失去了他入行之初的里程碑——李昌俊。在第一季中,黄始木两次病发都是因为李昌俊;第二季,李昌俊的未亡人李妍在质问黄“难道李昌俊在你心中只是一个过路人”,黄始木当时明显有强烈的情绪反应,被他克制了下去。
第一季末他被发配至南海,10个月后又率领特检组调查总理渎职案;第二季开始他即将从统营调任原州之际,却偏偏放不下对真相的执念,插手了统营学生溺亡案。他在统营到底经历了什么?黄只在韩汝真担心他提意见书后遭遇提了一句:还会比现在更糟吗?是有可能更糟的,更糟的例子就是宋起炫的身亡,虽然这桩案子没有最终定论,但宋起炫的死显然暴露出理想主义者生存的艰难。
前往原州的途中,黄接到电话说调任暂缓,却也没说让他掉头回去,黄只能独自一人坐在车里翻书,看着人来人往,此刻即使镇定如他,也很难不对前路感到迷茫。
黄始木能被选入大检察厅法制团,一是禹泰河误以为黄始木喜欢聚光灯,想让他担任检方的宣传门面;二是崔光看到黄提的内部意见书希望黄始木借分化检方内部。可是他们都错了,前辈姜元哲倒是看得透彻:黄始木是一把利刃,只忠于真相和正义,擅长解决难题,解决完之后通常就被束之高阁——他太另类,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第二季我看到了黄始木的自省,他向韩汝真袒露心扉的一幕,非常动人:因为有一刻觉得浓雾中会下海的人必定是自寻短见,所以没有提醒海岸线边防,结果这次出事的人偏偏不是自杀。
得知不能追究破坏者责任,得知不公不义之事不会因他的努力而减少,黄始木是抱着怎样的心情继续前行?就算是丧失大部分情感功能也还是会痛苦吧?痛苦之后还要坚守才最难得。
2)韩汝真
韩:你是说我和你是有义务守护海岸线的人吗?
黄:也可以这么理解。
韩:再怎么守,也拦不住浓雾;再怎么抓,坏人也不会变少。
两年后的韩汝真,得到了调入警察厅革新团的机会,生活上也有不少改善,但是第一季那个意气风发、想当前锋的韩警卫不见了,第二季的韩警监肉眼可见地不快乐:离开了最能一展所长的案发现场,来到了步步惊心的警察厅,很明显她无法适应为了政治颠倒是非的环境,甚至已有对现状听之任之之势——黄始木来找韩汝真时,黄说他已问过禹泰河关于摆平南在益儿子人事请托的事,可韩说我没问崔光,以后也不会问。第一季韩汝真可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热血青年啊,她居然说出“再怎么守,也拦不住浓雾;再怎么抓,坏人也不会变少”,这种转变尤其令人压抑。
第5集韩汝真查案探监时,意外看到了服刑的尹世元,这段重逢看得人唏嘘。韩汝真在第一季知晓尹世元犯罪后,对于尹的指责非常无情。但这一次的见面,她向尹世元道歉了,也许在这两年里,韩汝真终于意识到,尹世元确实不该向任何人举起刀,他也应该被捕伏法,可是把尹世元推向凶手的大环境才是根本。这一声迟来的对不起,是韩汝真的顿悟,也是李秀妍的慈悲。
韩汝真在和黄始木对谈之后,暗示了黄始木对南在益的猜测正确,她也开始正视自己的困境,因而才有了和崔光的对质,只是现实生活中并非会因为那么一次对质找到问题的答案。
韩汝真曾经也是守护海岸线的人,这份本心不会那么轻易改变,只是她此时太需要积极的影响了,太需要想明白她的确未必能让世界变更好,但起码在她的能力范围内不把事情变得更坏。
3)徐东宰
徐东宰其实也是典型的社畜, 你能非常清晰地看到他的拼命向上攀爬的野心、无法平衡工作生活的焦虑,以及求而不得的无奈,徐的存在就是一面镜子,映照出普通社畜向上爬真实而又残酷的过程。
从其处理几桩案子的思路来说能力并不差,失踪前最后一个案子是未成年学生霸凌案,看得出徐东宰对加害者能以年龄逃避惩处非常不满却只能任其离开,证明他基本的是非观还是有。
但是,徐和黄始木、韩汝真有很大的不同,他走的不是一条伟光正的进阶道路——徐更关心这些工作中有哪些能为他通向核心权力圈层加码:第一季是抱紧李昌俊的大腿,第二季想要进入大检察厅,同时也在韩朝集团那边递投名状。只是接近权力核心的人士也都是人精,对于徐东宰多报以实用主义的态度:我不拒绝你为我办事,但办的事多大多摆不上台面,而且不见得有实际回报。每每看到徐东宰到处钻营,却又一无所获,查案之类还算好,翻财阀垃圾桶,跑腿当代驾,却连一顿正经饭都吃不上,不免为他感到辛酸。而最终他的失踪也应该与其各种钻营有关。
这么拼一是徐没有任何后台背景,毕业院校也不出挑,想往上走只有自己拼命抓住机会,没有机会只能创造机会;二是他希望能有更多时间陪伴家人,地方检察官的轮调机制使他一年到头没办法见几次孩子,夫妻间的关系也很耐人寻味:丈夫失踪,妻子似乎并没有太担心其安危,反而担心孩子在学校会受到的压力,并且暗示徐东宰在外有牵扯不清的关系;另一边,妻子配合警方向公众发出求救视频,有神秘人士试图在网上留言指责妻子没有良心最终并未发出。此人会是那个徐指导过的议政府女检察官么?
4)李妍在
李妍在第一季只以李昌俊的贤内助角色出现,第一季末由于父亲入狱,兄长为规避自身风险,将韩朝集团会长一职让给了并不懂经营的李妍在,然而当李奇迹般稳定住了企业后,兄长却挟天子试图逼宫。
李妍在这个角色的演绎在我看来有些矛盾,她在接手韩朝集团之初,面临局面定然一片混沌,要在如此混沌中理出脉络并且稳住局面,必定要有过人的手腕。第二季,李在应对兄长的咄咄逼人展现出了较强的判断力和决断力,以及killer instinct——她在得知父亲患上郁火病后,希望在股东投票那天,用示威队伍刺激父亲当场发病,以此证明即使父亲回归也无法胜任企业负责人一角。这一次决定可以说非常狠毒决绝,可见要在财阀家庭里生存,没有六亲不认的觉悟是不行的。
比较矛盾的是,按说经过如此洗礼,李妍在不会如此轻易地情绪外露,可是在面对兄长第一次逼宫,李在一众高层面前表情管理失控,之后面对徐东宰提到亡夫时,面对前男友成文报社长都出现了非常情绪化的一面。虽然编剧肯定有凸显女性领导者的处境艰难的意味,但这三场戏,让人看出了她的软肋,作为领导者的风度和气度,演员却有些拿捏不到位。
另外有意思的地方,是李妍在与朴常务之间若有若无的情愫,双方也知道彼此的地位并不对等,也无法完全信任对方,但双方的这种张力很微妙。
I. 韓國司法歷史的古老森林
韓國刑事法律之起源,可追溯至其古朝鮮時代(西元前2333年-西元前108年),當時制定之刑事法律被稱為「八條法禁」,性質屬於實體法,之後各朝代均有其檢察機關,但此時檢察及審判職並未分離。1895年,朝鮮李氏王朝訂定法庭組織法及檢察組織皇室法令,韓國近代檢察制度隨之產生,當時檢事(即檢察官)雖然附屬於法庭,但擁有獨立於法庭的調查權和公訴權。1910年,韓國遭日本佔領後採用日本司法制度,故韓國亦屬大陸法系國家。歐陸法系與普通法其中的相異之處,是前者多數不設陪審團審判。在大日本帝國統治,以及南韓其後 40 年專制統治期間,國民普遍視國家的司法制度為鎮壓反對派的工具。1945 至 1948 年由美軍暫管朝鮮半島的時候,美國政府屬意建立一套警檢相互制衡的制度。後於1949年分別訂立法院組織法及檢察廳法,確立檢審分立的檢察制度。韓國1954年制定首部《刑事訴訟法》,實行“檢警一體化”原則,檢察官領導警察指揮偵查,可獨立行使檢察權,代表國家提起公訴。
韓國建國以後,由於開國總統李承晚因依賴警察,代為執行反共與鎮壓反政府份子的任務,警察坐擁的權力陸續提升。在朴正熙軍人政府年代,由於他需要檢察院協助合理化政變,並且後來修改國家憲法,他任內多支持檢察院擁有更大的刑事調查權。但到了全斗煥時代,由於他主力透過利用警方,打擊國內的反共與學生抗爭運動,因而在他掌權的日子,警察主導刑事調查的方針是主流。到了盧泰愚總統,檢察院的力量是如日中天,因為他的大伯是大檢察官,亦經常協助他以檢察制度打擊政敵與財閥領袖。其後金大中就任總統,本著民主主義的精神,他曾經屬意推動「檢警分權」,但就在那段日子,檢察院跟警察對峙的火藥味越見激化。一方面,警方先公開了大檢察長涉嫌貪污的醜聞,後來檢察官則指控警察總長收賄的不當行為。結果,為了平息對立,金大中只能放棄改革檢警制度。之後的盧武鉉、李明博與朴槿惠總統時代,無論是改革,或是作風,都難以完全駕馭「刑事調查權」問題。
II. 韓國警察階級(上至下)
「治安總監 치안총감 警察廳長
治安正監 치안정감 警察廳次長、首爾/京畿/釜山地方警察廳廳長、警察大學校長級
治安監 치안감 地方警察廳長(首爾/京畿/釜山地方警察廳除外)、警察綜合學校長、中央警察學校長、警察廳局長級
警務官 경무관 地方警察廳次長、首爾/京畿/釜山地方警察廳部長、警察廳審議官級
總警 총경 警察署長、地方警察廳科長級
警正 경정 警察署科長、地方警察廳係長級
警監 경감 地區隊長、警察署主要係長及隊長、地方警察廳班長
警衛 경위 地區隊的巡察隊長、派出所所長、警察署係長、地方警察廳實務級
警查 경사 派出所副所長、治安中心長
警長 경장
巡警 순경 一考上警察就會得到巡警的職位」
在特別市、廣域市、各道裡有17個地方警察廳,在這些地方警察廳(지방경찰청)之下,有警察署(경찰서),警察署之下是地區隊(지구대)。地區隊下面再分成派出所(파출소)跟治安中心(치안센터)。一般來說,地區隊位于高需求的地方,配有40至60名警力,由覆蓋大概兩到三個派出所。一個派出所大概會有20~30人,是第一線管理治安的地方,負責接受報案、巡查。
III. 韓國檢察廳組織結構和任命
韓國檢察廳區分為大檢察廳、高等檢察廳、地方檢察廳暨支廳3級,此相當於我國最高和地方各級人民檢察院。現今韓國大檢察廳設於首都首爾,其下有5個高等檢察廳、18個地方檢察廳及37個支廳,架構如下:
大檢察廳組織結構:
大檢察廳檢察總長是全國所有檢事的最高長官,管理所有公訴案件,另設有次長檢事進行輔佐。檢察總長,任期為2年且不得連任,其任命方式由法務部長推薦、經總統任命。大檢察廳除有其所屬的檢事(《秘密森林》禹太夏檢察官)承辦案件外,復設有同時具備高等檢察廳或地方檢察廳檢事身份的檢察研究官輔助檢察總長,並負責企畫、調查及研究檢察業務。《秘密森林》中曹承佑飾演的黃始木檢察官(以下稱“黃檢”)就是此類身份。
高等檢察廳負責指揮、監督轄區內地方檢察廳業務及處理其不起訴處分之抗告案件,並對應高等法院審判業務。其設有檢事長(即檢察長),以管理並負責所有業務,另設有次長檢事(即相當於副檢察長)以輔佐檢事長。高等檢察廳檢事,除辦理其檢察廳所屬案件外,亦可經法務部長指派,以其轄區地方檢察廳檢事身份處理有關事務。
黃檢之前是「統營地方檢察廳支廳」,徐檢目前則為「議政府地方檢察廳」。地方檢察廳因其轄區特性及人口數的不同,於各部門人力分配上會有很大之差異,茲以首爾中央地檢為例,說明其組織架構如下:
上述組織架構中的刑事部負責特別專組(例如公判部、特搜部、強力部等)以外的全部刑事案件,主要任務是過濾警方移送案件。如果刑事部檢事審查認為警方移送案件證據已臻完整,即可移送法院。若認為警方移送案件卷證不齊備,可具體指示應補充調查事項後,退回警方,案件即暫告終結。以首爾中央地方檢察廳為例,刑事部的檢事每個月需處理約300件的案件,其中約250件案件都交由搜查官訊問、處理,再以「勾選式書類」加以終結,其餘約50件左右之案件才由檢事自己全程處理終結。檢察工作流程如下:
在韓國,部長檢事通常須由具15年資歷以上檢事擔任、副部長檢事一般須有13年以上檢事資歷。部長檢事負責綜理該部事務及指揮、監督該部檢事。以首爾中央地方檢察廳為例,刑事部的部長檢事,每人管領約7至9位檢事;特搜部的部長檢事,每人管領約5至6位檢事。各部門間的檢事都由部長檢事負責指揮、監督,因每6個月會有一次分發,約2年有一次不同部門之輪調作業,且各部門案件性質不相同,故不同部門之檢事,並不會去計較不同部門間的案件多寡、勞逸不均的問題。這種調配在《秘密森林II》中也有所提及。
依照彼時檢察廳法第七章第53條規定:「司法警察受檢事命令應服從」、第54條規定:「地方檢察廳檢察長可命令警察署長(相當於我國的分局長)重新偵查、命令終止偵查或交替案件」。但因司法警察越來越不服從檢察官,所以任務交替的情形越來越多。
IV. 前官禮遇問題
從2011年的《前官禮遇防止法》規定前官律師自退休之日起壹年內不得承接退休前1年工作機關的事件起,為了杜絕前官禮遇,先後6次修改了律師法,但前官獨占受理費的現象卻不斷加劇。
韓國刑事政策研究院以1200名律師和委托人為對象調查了法律腐敗情況,結果顯示,卸任1年以內的法院院長和檢察長、庭長、檢察官出身的所謂前官律師的受理費是普通律師的3倍左右。法院院長和檢察長出身的受理費每件為1564萬韓元,而司法研修院出身的律師的受理費每件為525萬韓元。在《秘密森林II》的大結局,原東部地檢的姜檢察長專門提及1年的時間點或許也於此有關。
V. 司法改革的秘密森林
一切從娛樂說起。韓國最強的三大娛樂公司:YG 娛樂,JYP 娛樂、SM 娛樂。YG 娛樂股份由跨國財團CJ集團通過旗下子公司 naver 掌握,後者與三星關係密切;JYP娛樂超過 30% 比例的股份在主營能源化工和信息通信的 SK 集團手中;SM娛樂則與這兩家大財閥的關係都很好,同時SM成立子公司 “SM Culture & Contents” 時,則是與SK電訊共同出資的。投資娛樂公司的背後也有財閥控制韓國藝人、輸送財閥和政商的「性招待產業鏈」。
2019年2月,韓國藝人李勝利經營的夜店被曝出涉嫌對女性下藥,送去VIP包廂供前來的消費的客人性侵,之後又被傳出爆炸性消息,其夜店還有專門針對上層人士進行「性招待」的服務。李勝利成為韓國的「第一皮條客」。這次事件再一次讓普通韓國人想起十年前自殺的韓國女星張紫妍,她在留下的50頁遺書中曾詳細記述了不堪回首的交易,成為有錢人的玩物,被娛樂公司老闆監禁毆打,被迫在一晚上接待多名「客人」,即使是在她母親的忌日。無數韓國民眾群情激憤,開始走上街頭抗議,要求徹查李勝利案,抓出幕後黑手,徹底粉碎這一切陰暗。
在此民意之下,文在寅眼中對戰財閥的時機也到了。2019年3月18日,文在寅在聽取了法務部長和安全部長關於「李勝利事件」和「張紫妍自殺」的相關報告後說: “我們要賭上命運,去徹查真相。” 然而5月14日,首爾中央法院做出不批准逮捕李勝利的決定,當庭無罪釋放李勝利。文在寅的初戰受挫也讓一般民眾看到了南韓司法系統指手遮天的權力。司法改革不再是一句圈內口號,而在民意推動下走到前台。
韓國檢察官辦青瓦臺雖然不到想辦就辦,但也相去不遠了。不僅左翼的盧武鉉、右翼的李明博皆遭離職審查;同屬保守派的朴槿慧更因崔順實特權事件,成為韓國史上首位因彈劾下臺的總統。檢方給人印象與保守派的關係較好,但這也是因李明博、朴槿慧等人任內,皆在青瓦臺給予檢方出身人士一定的勢力。比如,朴槿慧的「民政首席秘書」禹炳宇便是檢方出身,有說李彰俊這個角色就參考了禹炳宇。朴槿惠案中大多數關鍵人物定罪入獄後,總統文在寅的司法改革浮出水面。早先於2017年5月任命 為青瓦台民政首席秘書官的原首爾大學法學院刑法教授曹國,作為文在寅的心腹,就擔當起推動韓國司法改革的重任。
8月下旬,文總統準備任命曹國,卻又爆發其妻女連串爭議。由於正逢國會聽證會的準備階段,原本各界預料,檢方應該會等曹國初步回應聽證會上議員的質問後再啟動其家人爭議事件的檢驗與搜查。但就在聽證會還未確定好日子前,檢方立即大動作,兵分20路,對曹國女兒曾先後就讀的首爾大學、釜山大學研究所等多處,展開扣押搜索。在聽證會還未結束,檢方在還未傳喚當事人調查的情況下,宣布即刻起訴其妻鄭景心教授。即便如此,文在寅總統仍於兩天後的9月9日,在未完成聽證會報告與表決的情況下,強行任命曹國為法務部長。這遭到南韓保守派的群起猛攻,後者連續發動多起場外抗議集會。被朴槿惠一手提攜的自由韓國黨代理黨魁黃教安與多名議員,更以「剃光頭」來表達抗爭與拉下曹國的決心。
9月23日,南韓檢調趁文在寅總統在本週出訪美國,為調查曹部長女兒曹敏(音譯)大學入學是否有特權問題,大清早就趁曹部長出門後,前往其在首爾方背洞住處,執行長達11小時的扣押搜索。此時的檢察總長是原本與進步派較為親近的尹錫悅。法務部長住宅遭檢方大動作搜索,這在南韓憲政史上還是頭一遭。用更赤裸的方式來敘述,當下情況就是「要被司法改革做掉的檢方」和「要做掉檢方的法務部長」的搏鬥。
保守派報紙與電視台的「轟炸報導」,持續抖出圍繞著曹國家人的質疑 — 曹國的女兒留級兩次卻持續獲得獎學金、論文掛名從而獲得免試入學資格,曹國妻子被揭發投資10億韓元到由曹國堂弟所負責的幽靈公司私募基金的問題等。南韓輿論普遍認為,高喊公平正義的曹國,並未擺脫特權結構,已然失格。「反曹國」集會的人數,都落在數百到數千人左右,規模不大卻頗為頻繁;在此同時,文總統支持率也首度出現「否定」高於「肯定」的評價,顯見任命曹國,為進步派政府帶來負面影響。
乍看下,南韓輿論對曹國與文政府似應群情激憤,但在曹國家人的問題遭受強烈批判的同時,南韓檢方的閃電行動也嚇壞了不少人。9月28日,大批南韓民眾手拿黃底黑字標語「守護曹國、改革檢調!」,聚集在首爾江南地區、大檢察廳與首爾中央地檢所在盤浦大路上,參與聲援曹國以及要求徹底實行檢調改革的示威。「沉默多數」突然湧現,讓原本因任命曹國陷入危機的文在寅政府,重新獲得推動檢調改革的正當性,進步派的支持者,也得以重新凝聚。
2019年10月14日,就任韓國法務部長僅僅35天的文在寅親信曹國,正式發布通知宣布辭職。12月31日,首爾中央地方檢察廳對前法務部長官曹國進行不拘留起訴,結束為期4個月的調查。
為避免國會人事聽證會時再度引發爭議,文在寅起用政治分量十足的共同民主黨前黨魁秋美愛,並於12月5日提名秋美愛出任法務部長。秋美愛女士於2020年1月3日宣示就職,13日就將有32名檢察長級別的干部調任,此次人事大地震的由頭是晉升8人的補缺,但人事調動力度遠超外界意料。檢察總長尹錫悅的參謀團隊幾乎全部撤換。指揮調查前法務部長官曹國家人弊案的反腐重案部長和正在負責總統府幹預選舉案的公共調查部長被遠調地方,實際統籌曹國案的首爾中央地方檢察長也被明昇暗貶。此番人事安排被視為秋美愛針對檢方的重磅警告。文在寅在其後一天的新年記者會上重申:“檢察機關擁有調查權,但部長和總統擁有人事權。”
2019年12月30日,韓國國會表決通過《關于設立高級公職人員犯罪調查處的法案》,允許成立獨立反腐部門,變相削減檢方權力。另一方面,也可視為文在寅給自己留後路。相較於自成體系的檢察系統,在新設立的高層公職人員犯罪調查處安置自己人,即使以後受到高層公職人員犯罪調查處調查,下場也不會像朴槿惠現在這麼淒慘。2020年1月13日,國會表決通過《刑事訴訟法修訂案》和《檢察廳法修訂案》。韓國最大的在野黨自由韓國黨沒有出席表決,其餘的167名議員中165人投贊成票,一人反對,一人棄權。
此次法案通過之後,韓國的檢察和警察的權力將重新劃分,檢警此前的「上下垂直」關係轉變為「相互協作」關係。新法案取消檢方對警方偵查活動的指揮權。警察今後被賦予初步偵查權和階段性結案權,案件偵辦自由裁量權將大幅提升。今後檢方立案範圍僅限於貪腐、經濟、公職、選舉、軍工、巨災等總統令規定的重要犯罪、警察公務員犯罪和司法警察移送的相關犯罪案件。這意味著新的法案給予警察一個權力制衡者角色,後者可以在不受檢察院主導下進行刑事調查和終止調查。
不過,韓國檢方在向警方分權的同時,檢方對警方辦案的司法管制機制也得到加強。檢方繼續保有公訴權,並有權要求警方補查。檢方還有權在發現警方違法濫權侵犯人權時要求移送檢方,責令改正,要求處罰。執政的民主黨還計劃繼續推進警察、法院等司法改革立法。
VI. 權力機關改革的後續措施
2020年2月,國務總理丁世均報告稱,將設立關於總理下屬公調處的籌備團,為在7月成立高層公職人員犯罪調查處(簡稱公調處)發揮支援作用。
2020年9月,第二次國家情報院、檢察、警察改革戰略會議由文在寅總統主持召開。引發最大爭議的檢察機關和警方之間的調查權調整問題,隨著警方接管大部分調查終結權,現在由誰來掌控警方的調查成為迫在眉睫的課題。 警方匯報了情報和安全警察、警察大學的改革成果等,並提出年內立法引進自治警察制度等目標。 警察改革方案的核心內容包括:引入自治警察制度、新設立國家搜查本部、防止警方非法調查平民等。所謂自治警察制度,是將警察分為國家警察和自治警察,以分散相關權力。 此前,執政黨與政府14日開會決定在5個道(省級行政區)/市試點引進自治警察制度,並於2021年起將其實施範圍擴大至全國。國情院也介紹了全面廢除情報負責官(IO)制度、查明網絡水軍事件真相等杜絕情報機構干預政治的成果,並強調修法推進相關改革的必要性。
吉·索爾曼在接受《東亞日報》新年采訪時評價稱:“韓國政治陷入了復仇的深淵。” 他又補充道:“民主主義重要的不是行使權力,而是對另壹方的尊重”,“在韓國政治上看不到尊重另壹方的概念。” 雖然韓國通過民主抗爭艱難地實現了民主主義,但作為民主主義基礎的 “對另壹方的尊重” 的精神似乎太過微弱。只有克服近代的復仇文化,韓國政治才有未來。希望,這次文總統主導的權力機構改革能成為亞洲民主范版,而非權力溫床。
引用:
//www.spo.go.kr/site/chn/main.do
//www.spo.go.kr/site/chn/01/10103020000002018121604.jsp
http://big5.xinhuanet.com/gate/big5/www.xinhuanet.com/world/2020-09/23/c_1210812017.htm
从日据时代韩国就是检警一体,检察官可以主导指挥案件的侦破和搜查。且检察官个体非常独立,调查本身在法理上不受上级和行政力量的干涉。当然,调查太过火,检察官可能会被流放。秘密森林和检查官内传都有相似情节。
正因此,韩国检察官成为最有权力的职业,最体面的职业,最难考的职业,最996的职业,最容易被利益侵蚀的职业,最考验人心的职业。
他们有人因此成为财阀的保护伞,有人成为新政府的对旧总统清算的工具。检察官职业本身则可以是转型企业律师的铺路石,也能成为从事政治最大的利益和舆论砝码。
韩国现任总统文在寅做司法改革,就是希望建立公职人员犯罪的独立调查部门,并削弱检查系统的调查权力。在剧本创作结束后的今年初,相关法案已经表决通过,警察第一次在韩国开始和检查平起平坐。法务部长从曹国到秋美爱,文在寅的改革一波三折,但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罗翔老师常说,法律是底线,对司法机关的权力边界的厘定,更像是对底线上裁判员规则的改造,如此才能让正义本身更加公平。这是寄生虫式发展不平衡的韩国社会最需要的一寄良药。当然,功利的看,只有对检查系统大刀阔斧的改革,才能改变韩国总统的宿命论。
总的来说,权力集中必将带来荫蔽,和越来越多隐秘的角落,最终形成森林,核和既得利益者的丛林法则。改革其实就是在找权力间相互制衡的公约数。人心,总有善恶,检查警察都会有正义使者和道德恶棍。但现实中没有黄始木,人心也更不可靠,制度的价值就是约束欲望和权力的膨胀,让每个普通人,都更有可能成为好人。
很期待秘密森林二,也很期待韩国的司法改革。
弹幕里纷纷跑着"拖沓""注水""节奏慢"之类的抱怨,但我没什么着急事,也不等着去哪儿;我有这个耐心看三年磨一剑的剧本打算怎样铺张,又计划如何收束。
果然没失望,我的口味看,比第一季强出一大截去。这样一部口碑爆款剧,居然续集尤胜原作,真是强大。
说远胜的依据是:第一季正义的微渺希望,寄托于耶稣基督式的自我牺牲,wuli木木与其说是主人公,不如说是叙事者。首席的故事太过传奇也太过浓烈,以至其他人的光芒不免黯淡。也正因为奇人奇事,也就很难说在多大程度上观照现实。作为悬疑故事也许高分,可惜分也只拿在这个技能点上。财阀和高官们沆瀣一气、权钱勾兑,在中在韩都不是新鲜事,秘森并没给我扩充知识点。
第二季也恰恰好在这两处。
从信息的厚度看,它全景式地密集地展示了韩国久拖未决的社会痼疾:校园霸凌、检警博弈、"前官礼遇"、执法寻租、财阀当国、招聘黑幕、因病返贫、租房诈骗,甚至还闲闲一笔,写职场中的论资排辈、学历歧视。它只是写问题,却并不提供解法;它并不幻想杀身成仁舍生取义的英雄,可以一劳永逸地澄清玉宇;它甚至不给人惯例的无用安慰,给乌云镶一线金色的花边。高官依旧是高官,依旧鲜衣怒马、指点江山;财阀依旧是你爸爸,撼之不动,只能卑微地拜托"做个好人,别学恶例";做了正义的事,依旧被排挤孤立、被远谪偏乡。然而恰恰是这样的直面和坦诚,才给了它让人心生敬意的质地。
从情节的烈度看,这一季的案件似乎都很"轻"。一则并没有朴武城案那样曲折精细的诡计,它案件的复杂性,是通过各具动机的主体、各有内情的单案交错纠缠而实现的,这显然更高明也更考验笔力。二则大多数案子都不太严重,谋杀、绑架都不见血,别墅移尸案、派出所霸凌自杀案、议员之子吸毒案在重重迷雾揭开之后,似乎都"没什么了不起"。这是有意为之。大奸大恶并不难识别也不难决断,"无足轻重"的过失才让人犹豫——为了"集体的利益",为了"更大的事业",为了"前辈的名声",为什么不能网开一面呢?正如最具破坏力的传染病不是埃博拉而是新冠肺炎,公平正义最大的危险不是大奸大恶,而是"平庸的恶"、"沉默的共谋";它是种种顽疾丛生蔓长的土壤,也是我们每个人都需要惕栗自警的威胁。迷雾中的警戒线一旦被剪断,没有人是安全的,也没有人有资本坐视不管。黄木木是一个理想化到近乎道成肉身的人物——理性、勤奋、正直、坦白,观察力、记忆力、严密性都强到变态,但不懂看人脸色,不会合群从众,专业精研怼上司,没被他噎过你都不好意思说领导过他。韩真真就更像个人,有温度,有苦恼,有情绪,有委屈,有妥协,但关键时刻还是把得定,有原则,有股子牛劲。这样两个较真儿的"轴"人,连带姜爸爸的有错就改、崔姐姐的勇敢担当,甚至李社长的高抬贵手,就如同浓雾中远远近近的灯火,给人微渺而踏实的希望。
看完全集后回望,不能不叹息剧本结构之精细。开头三案:统营海滩案初看是引子,是破题,甚至是隐喻,谁知最后揭盅是真凶,以为是事故,其实是谋杀;细谷派出所案初看是真相,谁知是红鲱鱼,以为是谋杀,其实真是自杀;别墅案初看是黑幕,以为是谋杀,其实真是病死。这三个案子密密织就一张大网,彼此牵连又相互遮挡,人人有秘密,事事有目的;虚晃一招的时候很多,又不能说它无事忙——这正是真实案件的正常形态,哪有那么多懂事的嫌犯,排好一二三等名侦探选秀。第一季时我赞叹编剧尊重观众智商,第二季我觉得我不配这样的尊重。
演员参差不齐。曹承佑用面瘫脸飙戏,第一季感触不深,这一部才真见到颜色;不论怀念、悲伤,生气、鄙夷,焦急、担心,卖萌、搞笑,全都不过不欠,完美表达;裴斗娜也是好演员,该有的情绪都自然到位,难得本色出演个性也特别讨喜,我从来没这么真诚而热切地希望男女主原地结婚。瞪瞪是马景涛了一点,奈何人设实在可爱。客串的尹科长是惊喜,难怪能跟wuli承佑对戏演音乐剧。
最后,一个民主的儒家的韩国,并不能确保政治清明社会高效。民主的清教的美国也不能,集权的儒家的中国也不能。我越来越觉得,制度和人,哪一个也不能神话,没有一劳永逸自行纠错这回事,正如给一个初始推动力就自己跑下去的永动机不存在。自律、他律,制度、信仰都不能独力保证社会的良性运转,无脑吹民主跟无脑吹明主一样可笑。究竟什么能?更大的可能是没有单一答案,而是动态平衡:效率与公平,自由与秩序,风险和收益。我该读点书了。
本来发在小组希望和大家讨论,但是第二部看的人好像少了很多(也可能是弃剧的很多哈哈)。。。。索性发在这里咯,当个预言贴~~~~要是猜对了说明我是神算子哈哈哈哈(叉腰),要是猜错了就当个乐呵,或者就删帖(叉腰)呗哈哈哈哈~~~~~~~
整部剧从东仔失踪后变得紧张起来。。。。不禁感叹要是东仔早点被绑架就好了(不是)。。。。下面从东仔被绑架说起~~~~
根据警方搜集+真真和木木的脑洞分析的线索9宫格:
首先,自己玩失踪被排除。“失踪者为了和大检查厅的部长碰面已经努力了一段时间,他在失踪当天正要去赴他如此费心安排的约”(木木语)
其次,感情、婚姻关系也不太可能。根据妻子回答不出最后一次见到东仔是什么时候、回答不出东仔失踪当天穿了什么衣服,以及妻子住在松岛新都市、东仔在议政府检察厅工作的情况,夫妻俩应该是分居两地的状态;再结合妻子过度紧张孩子的态度、东仔之前对青少年霸凌案的态度,加上两人在案发当天或前一天两人通过电话,或许是东仔的孩子曾遭受校园霸凌,所以妻子带孩子到新地居住,刚好东仔的工作也需要经常调动。但夫妻二人在感情上并无裂痕,毕竟东仔都能忍住2天穿同一双鞋、3天带同一支表,把钱花在了家里:家中展示柜里满满的名酒(应该是名酒吧😅),孩子的钢琴课。。。。最重要的是,秘密森林不会写成狗血感情戏。。。。
第三,警检协商。虽然这是本剧的重点和主要内容,但是双方不至于拿东仔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做文章吧~
那么就只剩下:
1.被罪犯寻仇
2.收钱不办事被人寻仇。总之也是寻仇,被其他人寻仇。
针对“1.被罪犯寻仇”,目前最有可能的就是细谷派出所宋起炫一案中的组员。
全胜彪没有不在场证明,但没有直接动机。白组长有动机,不在场证明也存疑,但是以目前检方所掌握的证据来看,白组长完全没到狗急跳墙的一步;更何况以剧中视角来看,他并不知道东仔已经拿到了关于他收受贿赂的娱乐场所的老板的口供。至于金守航,他的不在场证明可以说很锤了,而且感觉这个人物是故意误导观众的,他应该是属于好人立场:一来他刚出场的镜头与李大成是分上两辆车的;二来公开霸凌宋起炫的是李大成、具俊星、白仲基三人;三来,在淋浴间发现宋起炫后,只有金守航跑来时真的拿来了剪子,其他人都干看着或进行诡异的操作;四来,如果他舅舅真的联系过他,他会说一些与案件的无关的话,而不是说没有联系过,因为联没联系过一查通话记录就查出来了。
另外,根据通话记录排查,李妍在助理也有嫌疑,但是一来他对不在场证明自信满满,二来看不到韩乔集团有必要要除掉徐东载,又不可能写出感情戏,三来用崔炳的话说,要是韩乔集团想除掉徐东载,东仔已经在南极了,不可能在小黑屋里。。。。
禹太夏与东仔的通话记录情况与他自述的情况相吻合,况且东仔现在也没惹出什么祸。。。所以禹太夏也暂时排除。
那么就只剩下“2.被其他人(罪犯之外的人)寻仇”了。
首先,根据通话记录,徐东载曾至少2次打给死者父亲、死者朋友,询问崔炳有没有施压,并强调此事并非检察厅的责任。徐东载对死者父亲说了“过分”的话,对死者朋友说了“奇怪”的话。加上前期崔炳的煽动,死者的父亲对检察官是有很大敌意的。直接导火索可能是案发当天徐东载给死者父亲打的那通电话。
其次,死者朋友有车。
统营溺水大学生有两人,但是一直只给到这位遗属的信息。这家的孩子和幸存大学生从初中起就是朋友,都有音乐爱好,会不会关系非常亲近?死者父亲和死者朋友身材都不高大,但两人合伙教训一下讨厌的检察官还是有能力的。
另外有一点,给出的凶手即上述回帖者、殴打东仔的人,是穿连帽卫衣的;木木脑洞中的凶手是戴着渔夫帽的。是暗示有两个凶手还是纯粹是黄检脑洞?
至于为什么想到他俩,是出于整体剧情考虑。目前都已经知道本剧的主线是警检改革。
剧集以统营大学生溺水事件开篇,上来就刻画了一个一家独大、前官退职了还能有礼遇的权力至高无上的检方形象,抛出了普通民众在权贵面前的无力和无奈。与此同时,警方对检方也积怨已久,正磨刀霍霍。后面随着剧情的展开,统营案很快过去,直到东仔失踪。木木在通话记录上看到其曾与统营一案死者父亲、幸存大学生通过电话。根据剧情的叙述,东仔分别和两人都通过至少2次电话,并且态度似乎很不友好,引起了两人的反感。
从时间线梳理剧情,就是警方想争权、检方要护权。双方各有各有的牌,看谁牌打得好呗。
警方是攻方,朴光秀的死跟禹太夏有极大的关系,这应该崔炳一直攥在手里的牌。加上南在益议员这张暗牌(握有其儿子吸毒的证据),警方(主要是崔炳),似乎志在必得;
检方是守方,南在益议员作为法制司法委员会的委员长,是检方手里的明牌;加上明星检察官——黄始木的正面形象,又有了细谷派出所宋起炫自杀案一张牌。
而东仔的失踪将一切都穿了起来。开篇东仔献策禹太夏的三个案件线索现在都到了木木手上。(东仔工具人实锤。凄凄惨惨戚戚😭)
虽然第10集结尾给出警察手表的线索,天平再次倾向检方一侧,但我猜这个应该是个误导。因为目前检方在牌面上已经赢了。但根据现实背景,此役是警方大获全胜,所以后面必有反转。
了解自家熊孩子的姜元哲早已给出答案:
每次一到这位年轻女检察官出场,就有弹幕蹦出来辣眼睛🙄(东仔妻子出场时也是🙄)。这部剧除了探讨警检改革的主题外,女性主义的主题也十分突出:
首先是女二崔炳这个角色的刻画。可能第一印象、刻板印象是一个“男人婆”,但实际上她是一位有远见、有领导能力、会用人、宠爱女性下属气死男性下属的警界精英啊!
剧中刻画了她在家中的一面,她还有孩子哦~并没有因为拼事业而荒废家庭哦~这是兼顾,而兼顾是种能力的体现。所以不要再问成功女性如何兼顾事业和家庭了,应该问问成功男性为什么不能兼顾事业和家庭——女性,可以既拼事业又照顾家庭和生孩子。(但是崔和禹在酒吧出现让我害怕这是在复刻第一季中的李首席和龙山署署长😰,,,老朋友,说往事,心事重重。如果是这样,我希望禹太夏是黑,崔炳是黑中带红(即上部李首席的角色),虽然我更希望崔是完全的红😶。)
其次是对女一领导能力的刻画。在第一部里真真的技术能力已经刻画得很充分了,这部上来就是已经升职的真真。剧中把男性面对优秀女性的心理刻画得很生动。第一是新岗位的男同事,两个男性各种不服和抱团(也没有过渡描写,只是平实的刻画,相信在一刷时无论男女看到两人吐槽真真时都没有感到任何不适,因为男强女弱是刻在脑子里的东西,虽然它是错误的意识)。第二是原岗位所有男同事的表现:组长的不适(但依然服从,能屈能伸真男人!)、辣椒酱和张建的不适(这俩人的吐槽大概最让人感慨和一点点心酸)。
第三是对李妍在给予了较多刻画。第一部里是父亲和丈夫身后的小女人,在父亲入狱、丈夫过世后,可以在大财团中独当一面。啊!不愧是李首席的女人!
第四个较为生动的女性角色就是上面的年轻女检察官。崔炳的一句话能让一切都连结起来:
哈!女警务官、女警监、女企业家、女检察官,去吧比卡丘!去奋斗吧!人类需要妳们!
回到主线。
南在益议员既然在双方手中都有把柄,就是一张弃牌,无法影响牌面;东仔失踪若真为警察所为,警检协商可以直接结束了,所以东仔失踪一案不会成为检方手里的牌,凶手不会是警察。然而检方意外多了一张细谷派出所的牌,如果主角——明星检察官——黄始木不发挥力量倒向警方,警方很难赢了。所以后面几集的剧集走向大概会在渲染很久的朴光秀死亡事件和前东豆川警署署长滥用职权中展开,同时给出细谷派出所一案的结果。木木已成功获得了东仔的3本秘笈,冲吧明星检察官!
再回到东仔失踪一案。
从时间线可以看出,统营一案在东仔失踪案之前,除了充当崔炳对检方提出质疑的靶子外,于主线毫无作用。在出现殴打东仔的凶手后,很多人根据手的特写猜测是大学生,但是一个刚上大学的大学生能有什么动机绑架一个检察官呢?但是死者的父亲就不一样了。他可是失去了孩子的父亲啊,而且看家中似乎并没有伴侣,或者与妻子离了婚或者妻子去世,不管怎么说,这位父亲都失去了身边唯一的亲人。所以,如果对检察官寻仇,大学生很可能是帮凶,父亲是最有动机的。另外,如果统营案不是关乎主线,我实在想不出编剧为什么要花很多笔墨刻画讨人厌的富二代情侣。并且这是剧集的开篇一案——真的只是开个篇而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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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长贴警告!)
终集 为了更美好的世界
《真探》的最后,重伤的警探望着满天星光说:在最初的最初,本是没有光明的,所以我说现在是光明战胜了黑暗。
禹部长以为抓住了时针的弱点,捏住了黄始木和韩汝真的软肋。却只得到时针潇洒离去的背影。都说禹部长蠢,还是搜查局长一语中的“这家伙看起来像个熊,内心是只狐狸。”他敏锐的捕捉到时针非同一般的关系,也了解韩汝真视崔光为偶像。设下连环套,想逼所有人就范。但是他不知道,软肋也可以是力量。他也不知道论内心的狐狸,他真不如黄始木,妄图操控黄始木,这种想法李会长第一次听到就觉得太滑稽。
但禹部长的自大不是没有根据的。没有底线,不惜把所有人拖下水,这种狠劲让黄始木不能掉以轻心。
黄始木不会牺牲韩汝真,即使为了正义。也正因为为了正义,更不能牺牲韩汝真。所以他去游说崔光。
哪有那么容易?
仅仅是为了救韩汝真,还不足以打动崔光。不让禹部长毁掉韩汝真,就让韩汝真一起拖下水,有何不可?既不用牺牲任何人,韩汝真说不定还能有光明的未来。正义可以迟到,可以被利用,可以曲线救国。这是崔光曾经向韩汝真灌输的思想。但是,崔光自己的遭遇,姜检察长的遭遇都明摆着,哪有什么曲线救国,一旦被拖下水,不变色是不可能的,而一旦变色,你就失去了力量。黄始木那好像可以摧枯拉朽的力量,正因为足够清白。
黄始木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但是使崔光动摇的理由,大概还是他提到了,如果不把禹部长拉下来,伪证就没办法被揭穿,检方诬陷警方的冤案,难以公之于众。不得不说,黄始木很会煽动人心,为崔光想的路也利大于弊,果然很狐狸。而后来她见到韩汝真宁可牺牲自己的前途,也坚决不要同流合污。这样的选择最终打动了崔光。
说到底崔团长有能力,也有心,对自己的职业充满了爱。只是,在某个时刻,她失却了自己应该守住的警戒线。但是,最后她却守住了自己良心的底线。像划破夜空的流星,她和姜检察长都以放下了自己来成全了时针所持守的正义的警戒线。
两个女人分别时的目光对视,胜过在场所有人的敬礼,胜过万语千言。崔光最终还是赢得了韩汝真的尊重,也配得上韩汝真的敬佩。
这条坚守正义的路上,披着各种各样的外衣,防不胜防的诱惑实在太多了。即使是姜检察长这样的老江湖都难免落入圈套。 有时我在想,当年如果是韩汝真处在崔光的情况下,她会怎样去处理?倘若在这段迷茫的时间里,没有黄始木在她身边陪伴,引导。韩汝真会走向哪里?会彷徨多久?
韩汝真可能永远不会知道黄始木为她做的这一切。就像第一季黄始木不会知道韩汝真曾经在医院看护过他。真正的朋友绝不会像禹部长那样只在嘴上说着情深义重。
团长们不是旧日时光的时针,那些看似美好的假像都是禹部长自己的深情剧本,只是为了更好的利用对方的手段。用来欺骗崔团长也欺骗观众。
真正的朋友应该像龙山警署的那些同事,会心疼对方,会想保护对方。
韩汝真独自在小房间里,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委屈,尽管人前那样自信满满,但孤独的时候,脆弱还是无处可藏。她像只小小的困兽一样走来走去,消化内心涌动的情绪。旧同事的温暖让内心的委屈瞬间放大,这一刻的韩汝真,就像每一个曾经历过孤独无助的我们自己。最终我们要自己擦干眼泪,强忍着,独立的面对所有的风雨。
因为有像黄始木,像崔光,像重案组同事这些支持力量,韩汝真才能在面对排挤时,仍然选择执着前进。因为爱让我们勇敢,给我们力量,赋予我们信心。
同样的,黄始木也要面对来自那些他对抗不了的高层给予的压力。那独自离去的背影,有多坚决就有多孤单,充满力量同时也显得脆弱。
黄始木知道自己将再次宝剑归鞘,利刃雪藏。真的没有遗憾,不会难过,不想动摇吗?耶稣在被犹大出卖前,向上帝祷告时,也会有一瞬间的软弱,何况凡人黄始木?支持他的是什么?无畏的走下去,仅仅是信念吗?
我想还有西部地检的那些前辈,同僚,那些即使放弃生命,前途,也要守住正义警戒线的人。那些为了追求真相无辜牺牲的人。还有那些虽然摇摆,但也挣扎着想走向光明的人。梦中,大家谈笑风生,仿佛那条通向光明的路,充满了幸福。李首席望向黄始木的目光,有些严厉却又似在微笑。满含深意,好像在说:
“答案只有你,黄始木检察官,不会动摇,直到最后。你可以做到”
众人离去的时候,黄始木下意识的抬了一下手,好像想挽留。但是他能挽留谁呢?
永恩秀回头看着他,前辈的嘱托后辈的期待,他并不是没有力量支持的。何况还有可能重生的徐东宰,终于回归的韩汝真。甚至还有刚被黄始木圈粉的的金部长。
黑夜很漫长,但黄始木或许不必再孤独的等待天亮。
…………………………插播吐槽………………………………
说实在的,这段黄始木的梦境本身我是可以接受的,但稍微长了一点,又梦幻了一点。永恩秀的回头,还有黄始木的凝视,也容易让人感觉被硬生生喂了一口过期奶油。小组里有个帖子的评论区给了一个还不错的方法。或许可以缓解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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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更尽一杯酒
西出阳关念故人
黄始木要走了,这次他主动约了韩汝真道别,很正式的。或许是黄始木人生中的第一次,与工作无关,只是为了道别。只是想再看看你,说一声珍重,我的朋友。
见面没有像第一季那样埋怨韩汝真迟到,也没有对韩汝真的改变反应迟钝。黄始木变了,而已经对黄始木的直白和木讷免疫的韩汝真,却拿第一季黄始木对口红的评价来怼他。稳准狠!
剪短了头发的韩汝真在黄始木眼中好像初见一样,让人欣喜。让黄始木更高兴的,应该是当年那个目标清晰,内心坚定,热血有爱的韩汝真在经过试炼以后,回归了。
啊!人生若如初见,多美好!但时针的初见绝没有此刻美好。甚至,第一季的分别都不如二季告别的此刻美好。
经过这些日子,黄始木已经学会了帮韩汝真准备碗筷,学会了等她来了再点菜,会在第一时间发现韩汝真的变化。会认真观察韩汝真的表情变化。现在这个黄始木是有温度的了。
黄始木变了,韩汝真也变了。怎么能不变呢?她不会再像第一季那样没心没肺的笑了,盲目的乐观了。她也不会像第一季那样对不能完成的事耿耿于怀,不能一起去看望尹科长也就不提了。她会伤感,却尽量不让黄始木发觉。努力的把笑容留给他,把温暖留给他。把自己最像当初的那一面留给黄始木。
又或许,韩汝真还是觉得,黄始木是感受不到的,那些小情绪,还是自己消化来得好。因为你是我在意的人,我只想让你安心,不需要为我担心。
黄始木最后一次解决韩汝真一直纠结的问题。
这个问题在天台聊天时,韩汝真就提过。她因为这世界没有办法变少的犯罪,因为这世界上没有办法遏制的腐败而伤感、彷徨,怀疑自己的努力没有价值。在经历了偶像崩塌,检方阴谋揭穿,自己被排挤,黄始木再度贬谪之后。她还是耿耿于怀,为什么高层不能更好一些。
黄始木没有她那样丰富的感情。他只有朴素的想法——我们努力只是为了让这世界因为我们变的更好一点而已。为了这个,就已经值得去加油了。
与君离别意,同是宦游人,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终于还是要说再见,黄始木的道别显得特别的动情,依依不舍。
“请你要好好保重,韩警监”
——我知道你的路,不好走。我们的路都艰难,所以请一定要好好保重。
——我不能再陪伴你身边,请一定好好保重。
——此一别又经年,再见不知何时,请一定好好保重。
——期待再相逢。
黄始木看着韩汝真,那个吃饭会无比投入,愉悦得像小鸟一样的韩汝真,那个他熟悉的韩汝真。真的看了很久,看得很仔细。要把这个韩汝真好好记在心里啊!
不止是那个充满活力的韩汝真回来了,还有她身上那闪闪发光的人性关怀的光芒。也回来了。只是因为黄始木的梦境提到了尹科长的消失,韩汝真敏感的想到了监狱中的尹科长会不会生无可恋。关于包裹到底是庆元所赠,还是韩汝真杜撰的都不重要。当她看见了无生气的尹科长就决定一定要让他充满希望的活下去。因为在这个世界大概已经没有他可以留恋可以链接的人和事了。
那个自己还要面对职场排挤的韩汝真,那个背负着“白眼狼”骂名的韩汝真,那个没有后台仍然不懈努力的韩汝真,仍然像小太阳一样温暖照耀这别人。她真的变得更坚定更强大了。
好喜欢这样的韩汝真。
而那个酷到没朋友,说自己一辈子身边不会有任何人的黄始木,那个从来独立查案不信任任何人的黄始木,那个咄咄逼人冷漠无情的黄始木,也能和熟人开玩笑了,能以情感人了,能自然的微笑了。他也变得更柔软更强大了。好喜欢这样的黄始木。
这样的时针,依旧是会是“合则天下无双,分则各自为王”的雌雄双剑。他们会披荆斩棘,一直朝着那更好的世界前进,因为他们已经变得更好。而这条少有人走的理想之路,虽然有人离开有人跌倒,但总还是有不断的加入者,那些被时针光芒所光照的人,那些默默支持的人,还有那些陪伴左右的人。
以一丝希望胜过无数绝望的信念,怀着永不止步的决心,再次上路。
“要我说,还是光明胜过了黑暗!”
~~~~~~~随更完结~~~~~~
写在最后:
一直不想写终局,仿佛不写就不会结束。只愿长醉不愿醒啊!从来没有这样的追剧体验。在人到中年以后,在看了各种各样的剧集以后,在自认已经很难被打动的时候。就这样被一部韩剧击中了。
昨天截图到一点多,全无睡意。两个月的时间,是时针陪伴的,到了离别的时刻,竟然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第二季这个系列是在看了前四集以后想到的。那时真的很担心,不知道第一季留在我心中如此美好的一双人会走向何方。因为第一季的理想国到第二季真实的让人唏嘘。也忍受了导演拍摄方式带来的不适。始终对编剧和演员抱有完全的信赖。就这样一点点的追,一篇篇的写下来。
秘密森林第二季整体仍然是佳作。我爱的时针CP最终也经受住了考验,变得更成熟更有默契。这是我看过迄今为止最完美的一对拍档。是我一生追求却不可再得的。
要把所有两个系列献给我逝去的朋友——大志。我知道你也会喜欢时针CP。
这一年来,一直在看韩影和韩剧,刷了80多部。从河正宇,李政宰开始,到朱智勋,黄政民,一日剧荒,刷到《思悼》,突然被戳中了,有了两个重大收获,曹叔声音和刘亚仁演技,转而开始看曹叔的剧作。第一部看的就是《秘密森林》,觉得厉害,可是没有被戳。感觉最亮眼的是李昌俊,而非男女主。因为之前看过信号,以为风格差不多,是凌厉的破案片,然而似是而非的烟雾弹,冗长的破案过程,李编的叙事风格让我很不入戏。 磕曹演员 追完曹叔几乎所有的剧作之后,我才知道网上盛赞的面瘫的教科书级演技是怎么回事。曹演员本身是个逗比,说话慢半拍,又爱笑,与黄始木的“木”形成了鲜明反差。他可以演马拉松里的自闭症,得个影帝;也可以和动物们亲密接触,然后得个视帝;还可以演出影史永留名的假如爱有天意和老千;摇滚电影go,go,70可以唱满全场;体育电影《完美对垒》可以让人热血沸腾;19禁电影《局内人》创造票房历史;更别说第一部电影就入围戛纳,随便录了三个小时主题曲的电影,成为冲奥作品;客串的电影是千万级作品,票房冠军;最气人的是,音乐剧才是他的主业。 所以,意识到能看他百忙之中演个电视剧是多么大的福报。黄始木这个角色还被百想大赏称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磕别人家的现实 在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的三循环后,刚好迎来了秘密森林2。一路追随,还是那些人,看出了不同的味道。和看第一部只关注破案相比,对李编拿着手术刀解剖社会现实有了更多的期待。看了life后,知道案件或者件什么的都是李编的烟雾弹,她想要言及的是社会议题。 刚好看过了文在寅大统领的自传,更好理解秘2检警调查权之争。卢武铉因触动财阀利益而身败名裂惨死,运用检察官独立调查权搞前任政治清算的历史一再重演。目睹这一切,怀抱着青年时代的初心,向一切不合理的现有制度挑战的文总统终于向权力过于庞大的检察官制度开刀。 秘2以此为背景展开。李编的结论是问题不在于检警平权或者检方独大,一切制度的执行者还是人,如果检警都如黄始木或者韩汝珍般,把公平正义的追求放在第一位,那么这个权力无论是合是分都无关紧要。否则,只要有权力,自有寻租人,一个李昌俊走了,千万个禹太夏站起来。 又如在韩剧和韩影里无数次出现的“前官礼遇”,我之前以为是一个规则化的潜规则,还佩服韩国人可以礼法结合得这么好。然而在秘2里,这个“前官礼遇”成为了黄始木和姜检长反思的对象,成为破除不合理制度的自我革命。 在十多年前那波被称为韩流的韩剧里,苦情,天灾人祸,男金女灰什么的是标配,财阀代表多金而深情,而到了秘密森林这世代的韩剧,已经不是这个配方了,阴谋,悬疑,穿越,财阀一定是幕后黑手才是常态。“敢说”,成为韩影或者韩剧新的标签。 秘2有点像芝加哥打字机,低开高走,中间才渐入佳境,草蛇灰线,李编收得非常漂亮。 磕cp 看第一部的时候,没有磕爱情线。看第二部的时候,暗戳戳的糖磕得好甜。可是这种神仙感情,我宁愿不称为爱情。秘2贡献了很多名场面:天台会,楼梯间可乐会,表情包,吃白菜的木木,崔部长的吐槽,把手机放在同一个箱子里,在办公室共怼禹部长,木木为了珍珍去找崔部长,分别前烧酒对饮…这部剧最神的就是没有眼神的暗潮汹涌,没有情欲的天雷地火,只有一股坦荡之气,像思悼世子说的,射向天空的箭是多么的理直气壮。是的,始木之情就是这么的理直气壮的坦坦荡荡。黄始木在韩汝珍的影响下,渐渐有了共情能力,会去告别,会开玩笑,会摆放餐具,会约人喝酒,会信任后辈,还会笑了!而一度迷失了自己的韩汝珍在木木影响下,找回了自我,"你还在画画吗"“我们在外面努力抓坏人时,高层也没有变得更清廉些”“你为什么要把这两件事放在一起比较”,简单的话语却一语中的,常常一句话就可以拯救珍珍的灵魂。从官方到群众围观吃瓜不亦乐乎。 磕ost 河铉雨的烫嘴英文ost《 in this silence》很好听。配上黄检最后一集帅炸的衣品,与“沉默的人都是共犯”的主题相呼应。加上第一季里经典至极的片头,易燃易爆炸,对推动剧情有很大的作用。 我反思今年为何沉迷韩影和韩剧,是因为想在沉默中寻找呐喊的力量吧。就像黄始木对韩汝珍的安慰,在不那么完美的现实中得到一点前行的力量。
看到姜元哲去找李妍在,請求她不要為難黃始木時,感動啊。多一點黃始木和韓汝珍,這個國家會好的吧?希望心懷正念的人能夠永不孤獨。雖然不似第一季般主打懸念,但野心更大的第二季縱然有些節奏問題,還是瑕不掩瑜
好评先送上!守护最好的检察官!
不烂尾的话比第一季还高能
都在喊感情戏,我真的哭着求着编剧别整感情戏,像检察官那边那样就简单工作关系不行吗?男女聚到一起就一定要谈恋爱吗?
从第一季到第二季,每次黄始木检察官都忍不住想说:让他好好吃一顿饭吧!!
第一集就说节奏慢的是什么毛病……
1、统营大学生溺水案2、细谷派出所霸凌案3、朴光秀车祸遇害案4、徐东宰瞪瞪失踪案5、初中生校园暴力案明线:检警权利争夺暗线:韩祖权利争夺非线性多点叙事牛上天就像身处秘密森林一样第二部比第一部更高级!
黄始木的命运好像以前的言官啊,但他又绝不是忠臣,他只忠于正义,从不是谁的臣子。
有曹叔和裴姐两尊大神坐镇的剧我不知道怎么烂
3.5 来自半泽直树的忠告:徐瞪瞪才是广大社畜的榜样,千万不要学职场上司杀手黄始木啊(韩乔老板身边的那位,衣品好眼力见惊人也很值得大家学习);最后一幕白衬衫的黄检笑得也太好看了吧!看来因为那些同样正直向前的人们的支撑一位木得感情的盆友感情系统日渐恢复,第二季的黄检延续了总是没法好好吃饭的梗,正如韩警官和黄检依然“相敬如宾”,不过想想他俩没感情戏胜似感情戏,素来冷淡的某人却一眼看出对方因敬佩的上司形象坍塌而悲愤,何等心细如尘,为正义与真理挑战权贵并肩作战的灵魂搭档,难道不是比谈恋爱高多了,也许对俩人关系的本意寄托了剧作者对于检察院与警察之间最理想的关系的理解;总体确实达不到第一季水平,最后几集拉回了前面因拖沓与过于琐碎、分散而失去的好感,如果剪成10集而不是16集效果会好不少
《秘密森林》都有第二季了 《signal2》还会远吗 曹承佑一出现就有黄始木内味了 不知道这一季会不会和裴斗娜有感情戏 持续观望
千万不要让男女主谈恋爱。
我单纯看上了裴斗娜的皮衣
徐东载醒来后发现:黄检又搞掉了自己的上司
第一季娃娃鱼他爹,第二季崔泽他爸,第三季会不会请正峰、狗焕他爸?
4.5;不输第一季,承接部分叙事线与主旨,不再留恋戏剧化表述,以更沉缓的节奏逐一揭示几大案件碎片拼拢的暗黑真相,每一集的信息量都极大,微末细节纷涌而出(可获得自行推理的乐趣),支线补充得既富悬疑感又足可提供人物弧光(可能偏离破案“中心思想”,但这些普通人的真实一面正是本剧特色)——剧本编织真是好啊!藉由检/警搜查权之争,牵扯进看似互不干连实则隐秘环扣的案子,抖落出体制内部层级辈分的恶臭、利益共同体的内外矛盾、司法体系的腐败、官商相护、社会不公等诸多沉重现实;从开场迷雾中走来的孤胆逆行者,如一道明亮的光照进深不见底的秘密森林。尾声处在梦中重温昔日西部地检天团堪称一记重型情怀杀,因为这些人,这个世界变坏的速度或许可以慢一点——“追逐着真理向前迈进。”
开局以案件深入,把警察厅、检察官、财阀三分关系独立起来。不同于第一季,感觉公众参与度会更高,但很多类型的剧都是从这里崩塌的。大家职位都已经上升,但好像什么也都没有改变过。看这个剧我总是想起黄始木的师傅说的:正义是法官永远的暗恋。
就第一集来看,和第一部可谓天壤之别。事件,悬念,冲突,人物和人物关系的建立都不成功,叙事方式也十分单调,单集信息量十五分钟左右,如果不是第一部的招牌,可能就不会往下看了。
A 延续第一季的慢节奏,要非常有耐心。第一集的迷雾像极检察官和警察在森林寻找出口,太蒙太奇了。依目前看,姜部长可能已黑化,接下来黄始木会不会和他斗智斗勇,拭目以待。曹承佑+裴斗娜+李俊赫强硬的配置,只要故事讲的精彩,不会低于9分。最后熟悉的bgm响起,激起我看下去的动力。
看到满屏的不如第一季之类的评论,就替第二季委屈,很多人是不是都没看过第二季就先踩一下啊?!反正所有续集都是狗尾续貂,先占领制高点总没错。事实上第二季开篇非常精彩,节奏也明显快于第一季开篇,最重要的是这次的检警斗法是缠绕了泡菜国几十年的社会问题,触碰到了改革深水区,真真是讲到痛处了,就冲这我都要给编剧打五星,不要说还有大神演员坐镇了!很多人不要因为不了解泡菜的检警制度就说看不懂,节奏乱,先好好做功课,涨点知识再来看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