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会

剧情片英国1986

主演:罗伯特·德尼罗  杰瑞米·艾恩斯  雷·麦克安利  艾丹·奎因  切瑞·朗吉  罗纳德·皮卡普  查克·洛  连姆·尼森  Daniel Berrigan  Carlos Duplat  弗雷德·迈拉麦德  

导演:罗兰·约菲

 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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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04-11 08:45

详细剧情

  罗兰.约菲导演的史诗式宗教冒险片,两位男主角形象虽有点典型化,内容也有点庞杂,但映象十分壮观,某些场面的摄影美得让人窒息,杰瑞米.艾恩斯与罗伯特.德尼洛的对手戏也精彩可观。剧情描述十八世纪时,西班牙教士嘉比尔奉派到南美洲丛林为瓜拉尼族人建立教会。他碰到了奴隶贩子罗多萨,带着这个因为杀了弟弟而深感内疚的汉子一起前往目的地修行赎罪。当他们的传教任务稍具规模时,葡萄牙与西班牙政府却因为殖民地冲突而在当地发生战争屠杀,结局十分悲怆。

 长篇影评

 1 ) 耶稣会与少数民族权益

本片是根据真实历史改编的。

16世纪西班牙和葡萄牙开始对美洲殖民,按照我们官方的史学,天主教会扮演的是“走狗”和“马前卒”的角色,殖民者和教会“互相勾结、互相利用”。这种史观今天看来相当不完整。可以说,教会历史上很多的不光彩,都是在世俗君王的挤压之下求生存的结果,比如西班牙的宗教裁判特别残忍,是因为西班牙长期的伊斯兰教统治造成的反弹;法国对胡格诺派的迫害,也是国王一手策划,树立个人权威和信仰保护着的双重形象;取缔和迫害圣殿骑士团,则完全是因为法国国王贪图骑士团的财产。要知道,中世纪教会在法理上是缺乏刑罚的权力的,最严重的制裁也只能是绝罚,用白话说是开除教籍。教会自己手中神权之剑力量相当有限,要实现某些目的,确实需要求助世俗统治者的君权之剑,统治者则需要教会获得政治合法性,如此双方肯定会有交易。正是因为这些教训,我们今天才能意识到政教分离的可贵。人们往往看到两者之间的配合造成的灾难,却看不到两者之剑持久的张力为自由留下的空间。(以上可参考彭小喻《教会法研究》)

至于耶稣会在美洲的传教为何并不符合官方史学的印象,我们可以从教会和殖民者的核心利益分析。教会的目的是增加信徒的人数,可这里有一个很重要却常被忽视的前提,那就是一旦向土著传教,就相当于把他们看作和欧洲人一样的人了;而殖民者关心的是现实利益,他们丝毫不介意把土著当作次等公民甚至财产。在这种现实情况下,土著居民面临被奴役的风险,理所当然地倒向了耶稣会,因而耶稣会士在当地建立了很多独立于殖民地的“保留区”,保留区的建立本是世俗统治者为了便于管理,但当耶稣会按照使徒时代的基督徒社区这一神学理念将其建立起来后,这些保留区不仅在政治上很成功,而且在经济上也很成功。今天看来,它们很像傅立叶和圣西门的社会实验,但相比优越的欧洲,保留区的成功可能更多的得益于外界否则成为奴隶的恶劣处境,以及土著一贯自给自足的生活方式(耶稣会尊重当地习惯,并不要求土著欧洲化)。

世俗政权和教会之间的张力给弱势群体带来了喘息,却为当地的殖民者带来了巨大的困扰。某种程度上说,由于外来疾病和殖民者绝对的军事优势,耶稣会的存在成为了土著生存的唯一保障。保留区同世俗统治者之间的冲突严重到爆发战争的地步(如影片所描绘),最终导致了西方多国联合向梵蒂冈施压,耶稣会被从美洲驱逐。

耶稣会对南美土著(或者更广义地说,底层阶级)权益的关注从未中断,这也是长期互动的结果:一方面他们由于长期深入第一线,深知中下层生活的苦难;另一方面由于他们在当地经营的良好形象,很多底层人民成为了耶稣会士,以至于开始影响高层的决策。1970年代,“解放神学”逐渐兴起,这一派神学的初衷并非宣扬暴力革命,只是强调对底层苦难的关注,而且也是相应梵二会议带来的新风,但是在发展过程中逐渐失去控制。当时由当今教宗主持的教廷信里部的批评一针见血:解放神学过于关注系统性和建制性的恶,而忽视了人的个体的恶在促成这些社会悲剧中的作用——当今很多马克思主义的批判者所达到的深度也不过如此。

耶稣会强调社会公平,一直被认为是天主教会中的左倾势力。这种角色并不让人意外,因为耶稣本人就是以一个非暴力的革命领袖的形象出现在新约之中。但是不像我们老祖宗“半本论语治天下”的豪迈,天主教会采取的一直是将圣经作为一个整体社会地、历史地进行解释的态度。尽管新约给人以解放的印象,教会并不否定旧约里神的威严和残酷。这部分乃是因为教会的理论把人当作受造物,并认为神可以随便处置自己的作品;部分地是因为教会把秩序与律法同宽恕与同情一样看作是人灵拯救的必要条件(我来不是要废掉律法,乃是要成全)。正是出于对这种精神的贯彻,对历史的审视(比如鼓吹暴力革命的马克思主义最后制造了更大的人间地狱),同时当然也有现实的考量(毕竟如果天主教会将自身树立为革命的鼓动者,在所有世俗政权中传教都会出现巨大的困难),罗马决定对解放神学进行弹压。1980年代,耶稣会内部几乎因解放神学的问题产生分裂,此时教宗若望保禄二世公开谴责极端解放神学对耶稣的曲解,并要求耶稣会宣誓效忠圣座。解放神学至此走入下行道,但远未完全消失,随着南美社会经济条件的改善,它以一种相对温和的面貌持续存在,重新焕发了生机。这一历史过程其实与200年前的情况很相似,幸好未再诉诸大规模的暴力。本片在1980年代回顾这段历史,可说有特别的意义。

 2 ) 爱与信仰在强权面前是如此无力

作为一个有信仰者,观看这部电影比一般人感触更深。在看这部电影的过程中我就已经开始与真哥和萧哥不停发生争论,在他们看来这无非是白人基督徒再次成为印第安人救世主的故事,是打着反侵略幌子的后殖民文化侵略。然而在我看来,尤其是以一个宗教信仰者的心态看来,再也没有(起码对我来说)一部电影比它更彻底地反思基督教文明了。

是德尼罗开始是作为基督教文明传统意义上的“浪子回头”而存在的。他原本是个唯利是图的奴隶贩子,一个性格暴躁,贪得无厌的人。他的妻子因此而离开了他,和他的亲弟弟好上了,而他在暴怒下失手杀死了自己的弟弟,简直是一个现实版的该隐。而艾恩斯则用基督教的爱感化了他,他背着自己过去的盔甲和武器,如同背负着自己的罪恶,如同耶稣基督肩负着人类罪恶和苦难的十字架,一路跋山涉水,再艰难的环境都没有丢掉这些罪的包袱,直到来到印第安人的领地,被一个印第安孩子用刀割断绳子,他才得以解脱,从此成为虔诚的传教士。

然而荒诞的是,恰恰是他为了保护自己的信仰,而必须背弃自己的信仰,让自己双手再次沾满鲜血。面对白人的入侵,印第安小孩再次帮他捡回了利剑。艾恩斯劝告他,你不能前功尽弃啊。然而他却别无选择。出征前,德尼罗来找艾恩斯,说请你为我祈祷,艾恩斯拒绝了。他说:“我不为你祈祷。如果你是对的,上帝自会保佑你;如果你是错的,我祈祷了也毫无意义。如果说强权就是公理,那么我也没有毅力在这枪的世界里活下去。”

艾恩斯最后的确是选择了近乎自杀的方式,他举着耶稣的十字,念叨着祈祷文,在枪炮中前进。他坚持了信仰与爱,但上帝依然没有保守他,他还是被子弹所贯穿。强权即是公理,所以他无法在这枪的世界里活下去。而德尼罗选择了反抗,却在最后因为要救人而被杀,错失了唯一的机会,只能眼睁睁看着艾恩斯和印第安人被屠杀。德尼罗舍身救人难道不是对的吗?然而上帝的保佑又在哪里呢?

从这部电影中,看不到说基督教文明是拯救这群印第安人的神奇稻草,恰恰相反,电影中的宗教和其所宣传的爱,都不过成了强权暴力的一块遮羞布,甚至当暴力肆虐时,连这块遮羞布都可以轻易舍弃。当欧洲局势越发紧张时,红衣主教被派遣到这里来,他亲眼看见了那群印第安孩子的灵性,他也参观了圣公会,被那里的气氛所感动,当当地贵族问他最终决定如何处理时,他说:“我会凭我良心处理。”

而他的良心最后让他依然选择了放弃这群印第安人,从而保留教会的实力,在这场权力斗争中全身而退。当他让那群印第安人回到丛林时,印第安人问,我们不明白,当初是上帝说让我们出来,为什么上帝现在又让我们回去?当红衣主教哑口无言的时候,他只能说,我并不能代表上帝,我只能代表教会。然后他补充,教会是上帝在人世的工具。

印第安人究竟有多了解基督教文明,有多信仰基督教文明?在电影中,他们似乎只是因为,只有来到这里,才能免于被奴役迫害,才加入了艾恩斯和德尼罗的教会。因为宗教,是西方殖民者最后一块遮羞布。但当利益受到直接损害的时候,这群白人信教者,他们也终于带着枪炮,面对着唱着对上帝的赞美诗的艾恩斯神父和印第安人,毫不犹豫地展开一场大屠杀。

故事最后,当地贵族平心静气地对红衣主教说,这场屠杀是必要的。红衣主教对教廷的信上说,您的传教士全部殉教了,只有活着;但也许是我死了,而他们永远活着。

谁知道呢?我希望真有一个彼岸的世界,真有一位天父在那里。或许这些无辜者的灵魂在那里得以安息,永远的活着。但在这此岸的世界中,在这枪炮的世界中,爱与信仰都是如此无力,没有谁有毅力坚守下去。

故事最后的无力感,与片头的力量与震撼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开头,一位传教士被绑在十字架上,随着激流被冲下了瀑布,他是一位殉道者。而艾恩斯没有被吓倒,他一人徒手攀登在瀑布边的悬崖峭壁上,把美丽的音乐带进了印第安的世界。而德尼罗,更是背负着沉重的盔甲,历尽千辛万苦,才登上了悬崖。爱与信仰的力量曾经那么大,它帮助人类战胜了自然的险阻,帮助人类化解了仇恨,一切都是那么的振奋人心。而后半部分,笔锋一转,它却在利益与强权面前,如此轻易地就土崩瓦解,丢盔弃甲。故事的前后对比,如此的鲜明,如此的悲哀。基督教没有救下任何一个印第安人,爱没有救下任何一个印第安人。

 3 ) 欧洲不是基督教,教皇不是上帝

像在中国一样,在拉丁美洲,基督教也是伴随着西方列强的枪炮和贪婪的殖民者一起进去的。虽然同时进来,但他们仍然壁垒分明。宣教士是因着爱和信仰渴望把福音带给被殖民者看作animal的土著,把他们Christianized。而西班牙和葡萄牙的殖民者,虽然名义上说自己是天主教徒,但骨子里却是贪婪残酷的撒旦之子;他们通过在欧洲要挟教皇的权力来逼迫天主教放弃拦阻他们对印第安人的屠杀和侵略。最后虽然以教皇为代表的教会妥协了,把无辜的印第安人交给殖民者,但在土著里传教的修士们却违背教会这个自称为“上帝在人间的代理人”,留下来和土著一起面对欧洲殖民者的枪炮,不过有的修士选择了暴力还击,有的修士选择举着十字架走向殖民者的枪炮。看着一个修士带领手无寸铁的印第安人走向来犯的殖民者,一个个倒在血泊里,那种从信仰而来的力量超越了暴力。

电影也含蓄地讽刺了天主教官方对殖民势力的妥协,在欧洲教皇为了抱住在各个国家的势力范围,就不得不在印第安人的事情上妥协,把印第安人的利益交给殖民者,自认为是为了保全整体割掉一部分,但通过妥协信仰的原则换来的安定会持久么?印第安人的利益成了宗教权利和世俗权利较量的筹码。

这部电影不仅告诉我们欧洲不代表基督教,而且也告诉我们教皇教宗和主教这一整套天主教的官僚体系不能代表Christinianty,更不能等同上帝。所以在孟度沙祈求神父赐福给他的时候,立志顺服教会权柄的神父虽然拒绝给他祝福,但说了一句发人深省的话:“如果你做的是对的,上帝一定会赐福。如果不对,我的祝福也没意义。”这句话已经撼动了天主教作为上帝人间全权代理人的地位。

 4 ) FIFF27丨DAY6《教会》:历史和政治是权力的滥用和欲望泛滥,而人的光辉便在反其道行之中显现

第27届法罗岛电影节第6个放映日为大家带来主竞赛单元的《教会》,下面请看场刊影评人的评价了!

米米

悲壮的只有摄影中的大自然。

和人类文明比起来,爱显得那么渺小和伟大。

孟山

配乐很美

dama.W

一部从开头自信并自我感动到结尾的电影。从剧情,表演,摄影,配乐都自我感动到极致的电影。提醒人们不能靠蛮力,这只能获一时之利;得靠精神,这能永久掌控一切。完美契合一些人和组织的想法,“太美了”“爱能战胜一切”“爱是最崇高的”

Andrea

白人原罪的主旋律,文明对待另一文明的态度,往往是野蛮。

一桶猫

唯一让人感到惊艳的是摄影和配乐 讨厌说教部分 叙事冗长无聊

消亡之人

太用力在凹一种史诗感,对殖民与宗教的反思只有浮在台词表面的浅浅一层。

快乐王子

场面壮丽恢宏,尤其是磅礴的水流与瀑布营造出了自然景观中的崇高感,令人心生畏惧的同时也暗示了悲剧的必然。虽然影片对于文明-野蛮有着一种反思的态度,而且也很明显地表现了传教只是侵略的另一种形式,但其实还是弥漫着高人一等的人类文明傲慢姿态,这使得反思也变成一种文明对于野蛮的施舍了。

三色堇紫

罗兰·约菲导演史诗般的宗教冒险片。未曾被污染的纯洁之地,随着闯入者的到来见证了新一轮的生与死,土著民族的淳朴散发出未开化的文明,宗教意味的言说散布着信仰般的光芒,劳其筋骨的惩戒,是为了潸然泪下的释怀瞬间,放弃生命,或是拥抱自己。结尾时众人并肩前行面对枪炮的洗礼,眼神里毫无畏惧的神色,只有一往无前的坚定与信仰,与神同在,与族同亡,与信仰同生同灭。冗长乏味的说教片段让人难以与之共情,或许只有真正拥有相同信仰的人才能明白,这其中所蕴涵的神秘力量,而我却不在这里。

伊菲吉妮娅

信仰的力量到底有多大?当它面临炮火纷飞,横尸遍地的时候...它到底能帮到人们什么?是内心的宁静?纵使屹立于炮火之中仍勇敢前行?...信仰终究是信仰,可望而不可即...生命的长度不是信仰能够决定的...

FranzCamus

即使有再好的摄影构图以及配乐 我也无法深刻地苟同这部作品本身所传达的价值观。宗教 不应该是被这样使用的。

#FIFF27#第6日的场刊将于稍后释出,请大家拭目以待了。

 5 ) 伊瓜苏的救赎

21年上海国际电影节,特别棒!加了那么多标签因为是86年的片子,还得加上莫内康利大师配乐,连姆尼森还是小鲜肉的时候,摄影也特别棒,拍伊瓜苏瀑布甚至能感觉到清新的水汽,在这粘腻的黄梅端午的湿热午后,这种宏大史诗的电影必须在电影院看。十六世纪西方殖民在南美的原罪,那时尼采的上帝还没有死,德尼罗演的罗德里格斯虽因弟弟睡了他的情人心生嫉妒在决斗中杀了他,还能蒙上帝(铁叔)感召拖着一堆废铜烂铁像西西弗斯一样去瀑布上面传道求得救赎,铁叔给跪了(有没有因此片减肥?)扮上就是个苦修的father圣人,教会都跟政府利益交换了,政府军利炮都上了,你还用人肉十字抵挡你是不是傻?但主教说了,他们虽死犹生,我们虽生犹死,多少传教士们就这样凭着信仰征服了那些蛮荒的处女地,教会就这样在全世界圈粉者众,我想这或许就是普世价值灵。but, 如果有上帝,上帝为什么可以眼睁睁地看着那么多生灵涂炭呢?所有我觉得导演也是个不可知论者。最后孩子在水中拾起的是小提琴而不是枪有点强行上价值了,回到丛林中难道不是枪更有用,or ,both?

看片时不时想到略萨描写的南美雨林,真是让人着迷。盼望疫情这样的disaster早点过去,可以划去愿望清单上这一项,上帝给了人类无数次机会,人类能否从一次又一次从灾难中得到救赎呢?

 6 ) 《教会》背后的一些历史背景

以下均摘自胡斯托·L.冈萨雷斯所著的《基督教史》。

今天的阿根廷、乌拉圭和巴拉圭是西班牙殖民者最后征服的地区。在几次失败的殖民之后,他们于1537年在今天巴拉圭的亚松森(Asunción)建立了一个贸易站。这里的西班牙殖民者孤立无援,他们知道自己的生存依赖于印第安人,因此十分友好地对待印第安人。许多印第安人聚集在方济各修会的宣教士所建立的小镇,他们在这里教授印第安人欧洲人的农业技术和基督教的基本信仰。其中一位宣教士还将圣托里比奥(即托里比奥·阿方索·德·莫格罗韦霍)的教义问答译成了当地印第安人语言瓜拉尼语。

然而,耶稣会会士最成功地应用了这种宣教方法。在西班牙殖民帝国的其他许多地区,宣教士建立起印第安人生活在他们指导之下的宣教站,最著名的是他们在墨西哥北部建立的宣教站。但普遍的实际情况是,附近的西班牙殖民者通常会妨碍宣教士的工作,有时甚至会毁掉宣教士的工作。因此,耶稣会会士与方济各修会的修士不同,他们并没有在亚松森附近建立印第安人宣教站,而是决定冒险进入欧洲 殖民者罕至的地区。罗克·冈萨雷斯(Roque González)促进了这些传教站的建 立。他是在亚松森长大的耶稣会会士,因此可以说一口流利的瓜拉尼语。他懂得印 第安人的语言与习俗,这可以极大地消除印第安人的敌意,从而能够建立印第安人自愿居住的宣教站,而不是西班牙殖民者强迫他们居住的宣教站。

实际上,这些印第安人宣教站是小的神权国家。虽然印第安人自己选出自己的领袖,但是,宣教士是他们的最高权威,宣教士的话不仅是宗教与道德事务的最高 权威,也是一切实际事务的最高权威。因此,耶稣会的这些宣教站在为保护印第安人、引进农作物新品种和发展畜牧业做出巨大贡献的同时,家长式统治也成为它们的标志,这令西班牙殖民者在拉普拉塔的整个殖民事业都依赖于宣教士的存在与指导。这些印第安人宣教站的基本布局几乎完全相同。在宣教站的中央,是一个大的 露天广场,集会、节日庆典和游行都在这里举行。露天广场对面是教堂,教堂建有 宣教士的公寓。在宣教站中,还有一排排居民住宅和专供寡妇鳏夫与孤儿居住的独 立房屋。一间巨大的仓库存储着食物、种子和其他公共财产。其余房屋是各种不同 的工厂。

虽然允许拥有小型的私人花园,但是大部分财产是公有的,包括绝大多数土 地、牲口、工具和种子等等。所有人必须在公共田地里劳动一定的时间,但他们也 有属于自己的时间,可以照料自家花园,或练习与应用其他技能。在一些印第安人宣教站中,一些技艺高超的工匠可以制造质量很好的管风琴。

然而,并不是一切都一帆风顺,也有困难。在印第安人宣教站附近的每一座城镇,都有拒绝加入宣教站的印第安人,他们不断鼓动宣教站里的印第安人离开或起义。印第安人宣教站的创建者罗克·冈萨雷斯就是在这样一次起义中惨遭杀害。他于 1934年被追封为圣徒。但是,这些宣教站的最大敌人是白人:西班牙殖民者和葡萄牙殖民者。葡萄牙殖民者在巴西殖民,他们担心耶稣会宣教站会成为西班牙殖民者 向葡萄牙殖民地渗透的先锋。但是,引起葡萄牙殖民者憎恨耶稣会宣教站的主要原 因是耶稣会会士阻止他们奴役印第安人。西班牙殖民者也因同样的原因而反对耶稣会宣教站。他们认为,如果不是耶稣会会士,所有印第安人都会在托管制度下成为他们有效的劳动力。

1628年,一些来自圣保罗(São Paulo)的葡萄牙殖民者开始袭击耶稣会宣教站。他们将宣教站夷为平地,掠走印第安人,卖为奴隶。有时,耶稣会会士会与他 们所牧养的印第安人一同踏上不幸的艰难跋涉之旅,直到奴隶贩子强迫他们离开。 后来,耶稣会会士将他们的宣教站迁到了距巴西更远的地方。但是,奴隶贩子很快就尾随而至,结果他们只能迁到更远的内陆。

考虑到这种情况,耶稣会会士决定将印第安人武装起来。印第安人的店铺被改成了兵工厂,一支常备军在一名耶稣会会士的领导下建立起来。教宗乌尔班八世将所有胆敢进入耶稣会宣教站抓捕印第安人的基督徒都革除了教籍,国王腓力四世宣布,印第安人是自由的,他们并不是奴隶。但是,葡萄牙殖民者还是来了,他们通 常会得到希望毁掉所有耶稣会宣教站的西班牙殖民者的帮助。1641年,印第安人和耶稣会会士在一次激战中击败了入侵者。耶稣会会士不断受到非法武装印第安人的 指控,但是,这样的指控在罗马和马德里都得不到任何支持,罗马和马德里都认为,耶稣会会士有权武装自己和他们所牧养的印第安人,因为他们是在自卫。在这样的情况下,耶稣会宣教站欣欣向荣,到了1731年,已经有超过十四万印第安人住在耶稣会宣教站。

然而,反对之声始终没有平息。有传言称,耶稣会藏匿了合法属于国王的大量黄金。不断的调查证实,这样的指控纯属子虚乌有。后来又有传言称,耶稣会决心建立一个独立的共和国,甚至已经选出了国王——“巴拉圭的尼古拉斯一世国王”(King Nicholas I of Paraguay)。当时,在欧洲流传着对耶稣会不利的类似指控,当时统治西班牙和欧洲其他一些国家的波旁家族(House of Bourbon) 采取了反耶稣会的政策——原因之一是耶稣会始终支持哈布斯堡家族(House of Hapsburg)——因此,西班牙国王于1767年下令,所有耶稣会会士必须离开西班牙的全部殖民地。西班牙总督一接到这些命令,就开始担心印第安人会爆发起义。但是,耶稣会会士鼓励印第安人接受新局势,他们和平地离开了。

原计划是,方济各修会和多明我修会的修士接替耶稣会会士。但是在西班牙殖民帝国上下都有耶稣会会士所留下的空缺,多明我修会和方济各修会的宣教士人手不足,难以补足这些空缺。由于缺少领袖,许多宣教站消失了。世俗当局开始剥削印第安人,而且,新来的宣教士几乎没有保护印第安人,因此,印第安人渐渐失去了对宣教士的信任。葡萄牙殖民者很快便再次入侵拉普拉塔,抓捕印第安人。一些西班牙殖民者也这样去做。到了1813年,宣教站的数量降至以前的三分之一,而且数量还在继续下降。在基督教常常压迫与剥削印第安人的年代,巴拉圭宣教站这个不和谐的见证,没能抵挡住贪婪的诱惑。

 短评

又是一个贪婪人类铁蹄践踏异域文明的残暴故事,不同性格的传教士角色让故事更饱满一些,其实本身跟教义没关系啊,更多是在展现文明本身的可贵和自然的绝美,让结局更显无力接受。年轻的铁叔,纤长瘦弱,眼神坚定又圣洁,配合莫里康内的音乐,简直每幅画面都自带圣光,像耶稣基督的化身...

4分钟前
  • 米粒
  • 推荐

也許需要一些宗教情懷與對處境瞭解才能更明白電影的意義。當最後Rodrigo彌留之際遙遙凝望著迎向炮火的Gabriel,他所看見的不是Gabriel,而是基督的聖體。一個是熱血的革命者,一個是柔弱的羔羊,但同樣他們都活出自己所理解的愛,對原住民的愛,這是基督不同的面孔。

5分钟前
  • 小能七九西
  • 力荐

美得让人窒息的摄影,与宏大如沙盘式的剧情相对应,虽然微观上(人物相互关系与剧情发展)显得很粗糙,但是以如此超然的上帝视角远景镜头拍摄无疑充满了宏大、绝美、庄严与仪式感,配上世界上最伟大的配乐家生涯中最完美的一次配乐,你就是拍南美洲的一坨屎都能感动到人泪流满面啊!更何况还充满情绪!

6分钟前
  • 月球漫舞者
  • 推荐

#24th SIFF# 致敬莫里康内单元。1986年金棕榈+技术大奖,奥斯卡7提1中最佳摄影。时隔这么多年看,除了摄影和美术令人惊叹的完成度之外,能从传教所这个点出发把殖民史里面复杂问题从政治经济角度剖析得这么清晰,也是非常难得。[蛇之拥抱]恰好是从另一个角度讲了一个相同题材的故事,这么看这部片其实还是在原住民角度欠缺了一些,属于近些年电影及社会文化的发展带来的新视角。莫里康内那段交响加合唱太气势磅礴了。

7分钟前
  • 胤祥
  • 推荐

西方银幕常见的救赎故事,主人公由双手沾腥的唯利是图者,洗刷罪行而升华为具有牺牲精神的人道主义者,其契机仍是宗教感召,其实比较老套,但胜在故事讲得有条不紊,几位大牌的表演也十分出色,增加了情节的感染力,高潮一战拍的雄浑悲壮,此外,风景壮丽的南美丛林、山崖和河流亦是一大看点

9分钟前
  • 方聿南
  • 推荐

欧洲白人的视角再怎么反省反讽都是既不贴切又没啥力度的。印第安人都被逼到这份儿上了,难道不该妇女儿童一起上阵杀敌吗?被教士们给忽悠了,服服帖帖等着被屠杀。所以教会当然是殖民者的帮凶,听不听证的,不过是统治者内部矛盾而已。

10分钟前
  • 高玉宝
  • 还行

艰苦南美雨林外景片我觉得也能算一个genre- - 看JI瀑布攀岩有点紧张。虽然传教,不过也比较真诚,满以为去到天涯海角可以一心行善,却还是逃不过政治纷争,对教廷和JHS来说也是有些尴尬的一段历史。这个里面德尼罗演的西班牙殖民者的悔过我觉得是我看过的所有杀人犯赎罪里最能让我接受的一种:永远背着一包刀剑盔甲苦修,直到你的仇家愿意为你卸下这个负担为止。@新衡山

15分钟前
  • paradiso
  • 还行

真·白男救世主,原住民也是真·圣母,人家前脚刚抓走你亲人和朋友成为奴隶,你后脚就原谅人家,真是信了上帝脑子都变傻了。

18分钟前
  • 寇国威
  • 较差

好看,有关如何坚持信仰。音乐太好听了55

22分钟前
  • 九尾黑猫
  • 推荐

But, in truth, it is I who am dead and they who live. "the blood of the martyrs is seed" -——Tertullian

25分钟前
  • John Coey
  • 力荐

看后并非激起民族主义情绪,而是更确信信仰与民族无关,基督教绝非白人的宗教,奉行爱的法则,即是上帝之子.

29分钟前
  • 暂停
  • 推荐

对于人类这种强权暴虐的生物来说,信仰似乎并不一定能解决被征服和消灭的问题,但无论是奋起抗争还是将心灵与决策权交给主,都会让强暴的杀戮显得是那么的无耻与卑劣。人物刻画有点僵,但那个年代的自然摄影太美丽了,远远超越现在的PS。

34分钟前
  • 叉叉小箭猪
  • 推荐

是的,我也很疑惑为什么这部电影会获得金棕榈。查了一下,当届的评委会主席是Sydney Pollack,同年入围主竞赛被炮灰的包括Martin Scorsese的《After Hours》(获得最佳导演)、Jim Jarmush的《Down By Law》和塔克夫斯基的《牺牲》等。

38分钟前
  • Paper Planes
  • 还行

文明和野蛮的二元相对论,又是一部把简单故事放在美丽环境下让摄影喧宾夺主的片子,真算不到多精彩;倒是莫里康内的配乐好听的很。

42分钟前
  • 托尼·王大拿
  • 还行

Ennio Morricone: Gabriel's Oboe; 不愧為Best Cinematography。。。

45分钟前
  • sarah🇺🇦
  • 还行

原先只知道配樂和那張伊瓜蘇十字架海報,一看才知攝影好,整個場面調度也頗驚人,畢竟是前CGI時代。至於故事,無論從歷史或人類學角度來看,都頗有意思。總覺得主軸倒不是主角贖罪,而是主教說「歐洲若不涉及此,會如何」。原民在此處失語,強調歐洲視角,反倒凸顯了舊帝國主義的破壞性。

49分钟前
  • 侯二六
  • 力荐

非常杰出的作品。表面上是个奴隶贩子从良的主流商业片,其实角色和台词设置上处处可见导演对于殖民历史的反思。这部电影借十八世纪的壳,讲的其实是后殖民时代的事。教士们的形象有多伟光正,当今的前殖民者们就有多自我陶醉,某些地区的后殖民地心态就有多深。不信吗?来看看这些惊人的台词:“我在想,如果我们没来,这些印第安人是不是会过得更好”“上帝的旨意让我们建立教会,但我们不明白他为何会改变旨意”“我们不要再回丛林了,因为有魔鬼住在那里”……不过结尾处印第安年轻一代拾起提琴而非圣器毅然回归丛林,足见导演还算是个乐观主义者。好片子,改天写个长评。

50分钟前
  • Dynamo
  • 力荐

#24th SIFF#@上海影城. 欧洲中心主义的叙事与现实,在权力与生存面前教会和教义的相悖,德尼罗的conversion不管什么时候看都令人动容,铁叔则将虔诚朴素的牧师形象演到了极致。在殖民主义下,爱与救赎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只能靠逝者的悲壮来博得一丝撼动。莫里康内的配乐真的太有灵气,战争局势凭着曲调宛转就能了然,在丛林山水间隐逸悠扬。

54分钟前
  • 番茄长颈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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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看#摄影与配乐加分,外在景物的描摹并不止于诉诸视觉上的美感,而是强化了水势的惊人磅礴以达成悲壮氛围;卡司虽好,多少有点浪费。典型的西方视角——无论是传教还是武力征服,难道不都是殖民侵略的手段?

57分钟前
  • 欢乐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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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先天性的讓人厭惡,把整個世界都封閉於西方體系的價值觀,好人壞人都是白種人,其他人跟序場的瀑布一樣只是服務畫面的奇觀,噁心死了。但又不得不服這片的大氣酣暢,配樂與場景滿分,攝影與收音則到達電影工業巔峰,光是勞勃殺人的一場T字運景就玩死所有動作片。唯西方人能拍出這種格局,哀哉。

1小时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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