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zz江西共产主义劳动大学历史
江西共大,全称江西共产主义劳动大学(现江西农大)。1958年创办,1980年改制,它存在的20多年间,曾创下开办108所分校的纪录,有20多万毕业生。
在江西,它是一代人集体记忆的凝结。
共大诞生
“江西共大非常了不起,是贫苦孩子的学校。它招收农村孩子上学,普及了农村教育,为国家减少大批资金投入,而且培养出的人能文能武。共大教学生科学种田,有错吗?”对于共大存在的种种议论,现年66岁的江西农业大学老教授柳志慎有些激动。
18岁上共大的他很多人生经历都与共大有关,对于共大,柳志慎有自己对共大的理解。“我们不能和清华北大这样的大学比,他们是一种办学体制,我们是另一种办学体制,性质不同,培养的方式也不一样,但有一条,共大是为社会服务的。”他认为共大离开不开当时的国情和历史环境,对于共大的评价也应该放在一定的历史阶段看。
柳志慎所说的特定国情是在上世纪五十年代,那时我国还是一个农业大国,共大这种专门为农村培养人才的学校有广泛的群众基础。除了特殊的国情,政治因素也不可忽略。
1957年,干部上山下乡热潮涌动,全国各地建起了垦殖场。以江西为例,仅在1957年冬天,江西省委就动员和派遣了5万干部上山下乡,开发山区,建设山区。柳志慎说:“如果没有垦殖场的基础,共大很难办起来。”在当时,江西一些垦殖场针对农民文化低、掌握技术困难的情况,还办起了技校。
1958年5月,从中央下放江西担任副省长兼农垦厅厅长的汪东兴在北京参加会议时看
望毛主席,汇报了江西各地垦殖场兴办农林技术学校的情况。对农村和农民情有独钟的毛主席很感兴趣,作出了“你回去与邵式平省长商量办些学校,让上不起学的农民上学,好不好?”的指示。
回到江西,汪东兴与曾留学苏联的邵式平商量时谈到那所邓小平、蒋经国等两党精英同学过的莫斯科“东方劳动大学”,邵省长说,“我看江西也可以办劳动大学。”于是1958年6月9日,中共江西省委、省人委做出了《关于创办江西省劳动大学的决定》:“为培养共产主义……又红又专的大批人才,普及科学技术革命和文化革命,建设繁荣幸福的共产主义新山区……创办江西省劳动大学总校和分校。”不久后定名为“江西共产主义劳动大学”。
1958年8月1日,在南昌市郊梅岭的共大总校、在全省遍地开花的30所共大分校,同时宣告了江西共产主义劳动大学的正式成立;时任江西省副省长兼共大总校党委书记汪东兴主持开学典礼,省委书记兼共大总校校长刘俊秀作了《为一座新型的共产主义劳动大学诞生而欢呼》的报告,第二天的《江西日报》发表了《祝贺共产主义劳动大学开学》的社论,当时报道共大总校、分校共有学生1.1万名,其中工农及其子女占92.7%,被誉为遵循毛泽东教育思想创办的新型大学。
尽管共大分校的诞生被认为是58年大跃进的产物,“一哄而起”的共大分校难免会陷入教学质量低劣的误区,但因共大而蓬勃发展起来的林场、农场却是不争的事实。据1959年1月底不完全统计,共大全省各校办农场有66个、林场40个、工厂243个,学校经营的耕地面积4.275万亩,半年总收入427万余元。
1961年,共大创办三周年时,毛主席亲自提笔,给共大写了一封贺信,就是著名的《七三○指示》。毛主席在信中说:“你们的事业,我是完全赞成的。半工半读,勤工俭学,不要国家一文钱,小学、中学、大学都有,分散在全省各个山头,少数在平地。这样的学校确实是很好的。”
共大学什么?
在国家领导人的关注下,1961年后,共大俨然己成了教育界的一面旗帜。在其影响越来越大时,省外一些学生也纷纷走进共大。柳志慎就是在1961年从上海来的高中生,据他讲,那年代从上海来的初高中生就有数干人,除了上海,山东、江苏、安徽等地的学生也纷纷前来。“祖国需要,我们就去哪里”,柳志慎说,他们那时多半有些理想主义。来江西后他们安营在广大农村,其中有很多人都被安排到共大分校,“也有一些人吃不了苦跑回去了。”
从1958年到1961年,共大的办学模式和招生制度开始慢慢转变,共大总校那时己开始在全国实行统一招生,也就是高中文化程度的学生可进入共大总校学习。其它各分校则视实际情况招生,并实现“分级办学”的原则,初中小学文化程度的学生一般会安排在地方分校。
曾经在共大庐山分校担任农学系的老师陈盛铎认为共大教学经验中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因材施教、分班教学,“学生的文化程度参差不齐,分班很重要。”据陈盛铎介绍,共大除了招收一定文化程度的适龄青年,没有任何知识文化的文盲也可以进入共大分校学习,“文盲一般进入共大分校的预科班,在学校两年的基础知识后才可以到共大的具体专业。”
共大开设的专业主要分为农、林、畜牧兽医、工业、农机、会计等专业。由于实行半工半读的制度,几年时间里,总校和各个分校开垦出了大批的农场和林场,为学校提供教学、生产、科研三结合的基地,也使学校有了办学经费的来源,同时还为学生自给自足的生产打下基础。据陈盛铎介绍,共大除了总校,分校中如庐山分校、云山分校的实验和教学设备在当时也算全国一流。
柳志慎作为上海重点高中的毕业生,进入了共大总校学习农业畜牧业专业。柳志慎记得自己读书时,除了学费免收,学校每月还会发给他们一些零用钱,他回忆:“共大实行的半工半读的机制,但这并不意味着上半天课做半天事,课程和劳动会有相应的安排,比如说双抢季节劳动实践会多一点,农闲时理论基础课则会多一点。”
在江西农大的校史馆里,至今都保存了一张“共产主义劳动大学课程配当表”。
由于共大分校的增长速度迅猛,很大程度上影响了教学质量。据了解,共大总校的教师水平在大专以上,其它分校的教师则有些差参不齐,有的只上过初高中。陈盛铎说,因为师资不足,一些分校还把共大学生送到总校培训。
而共大总校也根据需要培养农村老师。柳志慎说,共大的教学是紧紧围绕为农民和农村服务的,“农村学校的老师缺少时,共大就办起了为农村培养老师的专业。”共大的学制是大专,一般读完三年后学生即可毕业。
从最早开始,共大的办学思想就是为农村建设出力,因此有“哪里来哪里去”、“社来社去”的口号。在全省上百所的共大中,除了共大总校和少数几所分校包分配外,其它分校毕业生都回到农村,这为当时落后地区的农村输送了大批的人才,他们中的很多人成为了农村建设的骨干力量,陈盛铎说共大毕业生里也有不少人成为农村基层干部、供销社主任。事实上,江西各地方的农业部、林业部等部门的负责人大多都是从共大毕业。陈盛铎所在的庐山区,六、七十年代当地大部分会计都是从共大庐山分校毕业,“当然也有些学生不好学,回到农村后一直当农民。”
在共大总校,一些共大毕业生毕业后可以留校任教或分配到地方分校。柳志慎就是其一,他曾在农村走访,他说:“共大培养的学生都是顶呱呱的,特别适应农村,也特别受农民兄弟欢迎。”
1964年,江西共大的分校达到历史最高峰,各地开办的分校达到108所,在高等教育低落的情况下,那一年共大在校生人数有5万之多,呈现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国家领导人对共大的办学模式也给予各种关注,朱德还亲自把自己的侄子朱俊书送到共大总校学习。8月1日,国家主席刘少奇热情肯定了共大半工半读的好形式。
但是,不得不说的是,在当时的政治环境下,共大也是一所阶级特色鲜明的大学,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进入共大。据陈盛铎介绍,进入共大必须要有地方政府或公社出具的介绍信,那些出身不好的同学“政审”过不了关则被拒之于门外。但事情也不是那么绝对,陈盛铎说当时他就教过一些“出身不好””的学生,而且他们更用功,他说:“只要有介绍信,共大都会接收,不管是哪类的学生。”
文化大革命期间,大学教师纷纷被打倒,一些教授住进了牛棚,全国各地学校搞大串联,共大总校也一样。据柳志慎说,共大各分校学生因为要保证地不能荒,所以有些人坚守了岗位,“保证粮食供应这在当时不简单。”
据农大校史馆提供的资料显示,从1958年到1980年,共大毕业的学生有21万余人,其中总校毕业生为10563人,分校为202966人。
共大与《决裂》
说到共大,不得不提起一部著名的电影,那就是《决裂》。70年代这部电影曾风靡全国,很多人也是通过这部电影认识了共大。
汤普森?波德维尔所著的《世界电影史》对这部电影作了重点推介,并这样介绍:《决裂》是一部关于一所农业大学的极具戏剧性的影片,它极好地图解了毛泽东的思想。
或许从影片制作时起,《决裂》就蒙上了一层意识形态的面纱。这部影片在粉碎“四人帮”后因“斗走资派”的戏而被定为“阴谋电影”和“毒草”。
这部电影在拍摄时,柳志慎正担任共大总校教务处的老师,他被派去协助拍摄该片。如果用现在的话说,柳志慎就是“电影顾问”,对于这部电影的拍摄经历,他更加清楚。
据介绍,《决裂》剧本是由江西共大总校的干部胡春潮和江西省文化局干部周杰创作,他们根据共大的创办过程和办学方向,用电影文学的形式,讲述了一个“抗大”式农业大学。
1973年,该片由北京电影制片厂投拍,并且还是一个政治任务,从对选角的重视也可略见一斑。影片的主角都是那个时代的“当红明星”,有着“满身劳动人民气质”的著名影星郭振清和靠《战火中的青春》一举成名的王苏娅分别担任男女一号,还有那个“在课堂上,不讲江西水牛,只讲非洲斑马和马尾巴功能”的教务主任孙子清,由葛优的父亲葛存壮饰演。
“他们三个人在江西拍这部戏时,所到之处都是人山人海,”柳志慎介绍,这部电影的拍摄地点先后设在南城共大分校和莲花共大分校,摄影棚就是共大的校舍和农场。“附近的村民都跑来看,派出所还出动了一卡车的人到现场维持秩序。”
电影在江西拍了半年,但内容大多是共大分校的,柳志慎提议影片应该加入一些总校的元素,于是导演在后期补拍了共大总校科学实验、现场教学等片场。
柳志慎认为这部电影前半部分能够很好地反映了共大办学的方法和精神,也是共大的事实,但是电影到北京后被当时“四人帮的爪牙”作了“内页处理”,于是就有了后来政治意味颇浓的戏份。柳志慎回忆说当时共大党委还给电影提了十条意见,但这些都没有采纳,说到这里,柳志慎有些遗憾。
1975年,电影上映,得到了全国观众的响应,片中插曲“满山的翠竹青又青,满山的杉树根连根,新型的大学办的好,它和工农心连心”在观众中迅速传唱,还有葛存壮那段关于“马尾巴功能”的戏剧性表演也广为流传。
后人这样评价《决裂》和“决裂”的时代:在那个“再批走资派”的1975年,电影强调突出“办学方法”之争的戏剧矛盾,结果使《决裂》披上非常浓厚的政治斗争色彩,就连片名“决裂”的火药味也十足。粉碎四人帮后,《决裂》被打成阴谋电影,导演李文化也遭到停职检查,直到他拍摄的电影《泪痕》获奖才算为自己洗过罪名。
2005年,郭振清去世。尽管当年的政治恩怨早已淡去,但仍有媒体说:好人一个,可惜错演了一部电影。媒体所指的就是郭振清主演的《决裂》。事实上,不为人所知的是,郭振清生前曾公开宣称,《决裂》是他表演的高峰,演龙国正这个角色是经过生活体验,采访过很多大学生变质的实例的。郭振清对《决裂》做过这样评述:“我一生两部戏看得很重,一是《平原游击队》,二是《决裂》。用今天的眼光看待历史,影片表现的过去那一段是扭曲了,但是,像共大这样的办学精神是永恒的,共大这样的农业学校,为广大农民子弟学习文化知识提供了条件,是十分实际的,这样的学校,今后还应该办下去。”
世间还有一所共大
江西共大也许并未如郭振清所愿,风风火火的共大事业到1980年后就基本销声匿迹了。
官方的资料这样介绍:文革结束后,江西共大在新的历史时期得到各级政府的重视和支持,发展也很快,并引起国内外更广泛的关注。1978年江西共大还被列为全国重点高等院校。随着我国国情的变化和教育事业迅速发展,1980年11月,经中共江西省委、省人民政府的批准,江西共产主义劳动大学改名为江西农业大学。原各个分校根据各地具体情况相继更名,有的取消或归并其它学校。比如,共大时期较好的两所分校云山分校和庐山分校分别变成了今天的江西垦殖学校和九江师专。
尽管共大已经不存在,但当时它的办学思想和理念以及在办学过程所体现的不畏艰难的探索精神,还是在国内外产生深远影响。因为共大,曾经有86个国家地区的549批外国朋友共计7469人到共大学校访问考察。美国学者苏珊?佩在考察共大时说“共大是符合中国实际的富有创造性和具有鲜明特色的大学,世界不少国家对于江西共大半工半读的经验比较欣赏,觉得很有参考价值。”他与另一位澳大利亚学者约翰?柯莱威利合作,写出了对江西共大研究的专着,流传于世。
一位教育专家说:江西共大是一块独特人文历史价值的校牌,可谓意义非凡,对于校牌的丢失,他用了“无不愚蠢”四个字评价。
目前,江西还有世上唯一一所沿用“共大”名字的学校,这就是婺源鄣公山共产主义劳动大学。这所坚持了50年的共大分校,也是当初最早成立的30所共大分校之一。此前,该校一直位于婺源的鄣公山,2005年,它由鄣公山搬迁到婺源县城,并把当地的师范专修学校和卫校合并。
鄣公山共大现任校长的林春说,“自1980年共大总校改名后,我们没有接到任何行政命令说不办或者不能用共产主义劳动大学这个校名。”至于为何很多分校都改名了,林春把原因归结于“多半是他们觉得共大这个名字土”。
目前,鄣公山共大办学方向依然面向农村,招收比较贫困的农民子弟子女入学,向农民普及文化科学。但鄣公山共产主义劳动大学的办学模式已等同于职业中专,它学制为三年,主要分为农学、机电、电子电器、电焊等专业,也实行半工半读的办学机制,某种意义上说,它保留了共大的一些“印记”。
今年七月,有300多人从鄣公山共大毕业,目前学校还有900多人在读,对于婺源这个县城而言,这类的职教规模在当地已经算是很大。林春说,这些学生主要来自婺源农村及周边县,“有些农民工觉得外面不好混,也到这里学点技术”。
对于鄣公山共大办学遇到的困难,林春说:“我觉得我们共大的困难不能说是鄣公山共大特有的困难,应该是全国所有职业教育学校都存在的困难。”
几年前,鄣公山共大对招生还会设置了一定的门槛,但现在已把门槛完全取消了,“不管多少分,我们都一律录取,这也是为了给他们一个生存的技能,就算是文盲也要吃饭啊。”说到这时,林春有些感慨。目睹不少农村孩子失学所面临的困难,林春把目前鄣公山共大所实行的教育称为“吃饭教育”。
现在鄣公山共大的学费是每年1500元,这对学校的教学经费显然是杯水车薪。“850元的学费再加650元的住宿费,相对其它民办职业教育学校也是比较低的。”而近几年,国家实行职业教育补助,婺源鄣公山共大的学生现在每年也可以获得1500元的国家职业教育补助。林春说,“这样算起来,我们实行半工半读,不要老百姓一分钱。”
林春在鄣公山共大担任校长已经8年,他认为鄣公山共大的生存已不容乐观。据他说,这所隶属政府的“大学”,目前只能靠财政拨款生存,根本谈不上任何其它职教所谓的“盈利”。
“老师的工资由政府全额承担,但是这些老师大多是基础课的老师,远远不能满足职业教育的需求,”林春说:“毕竟我们把学生招进来,总要学点东西,不能什么都不让他们学到啊。”他认为学校更应该重视技能培训这块,而现在政府重视的只是基础教育,职业教育存在巨大的资金缺口。
共大的遗产
从鄣公山共产主义劳动大学的现实来看,这所唯一的共大已经失去了当年共大的意义,尽管它在努力继续共大的遗产,如免费入学、面向农村等,但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它前行的步伐越来越难。
实际上,早在1980年,共大的改制与消失已经是历史必然。除了政治环境变化的因素外,一个重要的原因是80年代中国已经逐步完成了资本的原始积累,由农业大国向工业大国的道路迈进,意识形态的转变更加剧这一步伐。
共大,这所在农业大国时代建立并为农村输送人才的学校显然已经不符合工业化现代化的需求,它的历史使命已经完成。加上全国恢复高考后,耽搁了十几年的大学教育步入正轨,大学开始扮演农转非、鲤鱼跃龙门的跳板。共大,无论是有多么深厚的基础和辉煌往事,再也无法对于广大农村学生产生吸引力。
今年,时值共大创办50周年,网络有不少对共大的怀念和讨论的声音。50年前,共大创办时,毛主席说了一句公道话“让上不起学的农民上学,好不好?”这算是国家领导人对我国教育所怀有的一种朴素感情。
面对今天的教育现状,我们或许会有些沉重,正是因为大学教育产业化、学费飙升、大学生就业难等现实让人想起这所寄托国人“朴素感情”的大学。
有学者撰文称共大是中国教育的乌托邦,并把共大教育升华为“教育公平”的典范,当然,这也并不符合逻辑和共大的实情。
在反右和文革期间,共大并不是所有孩子都可以上的,很多出身右派的学生、黑五类学生被拒之共大门外。单从这点看,共大就具有强烈的阶级色彩,“让贫困农村孩子上学”的口号不能掩饰它的阶级色彩。
北京的江西籍自由撰稿人何季民说:共大的教育公平,是特殊时期的政策,是不正确的;但是,教育公平,永远是全社会应当追求的,让穷人能读上书,从来是社会文明进步的标志。何季民曾对共大写过一篇文章《教育公平说共大》,里面他这样写道:毛主席那句“让上不起学的农民上学,好不好?”的公道话,却还让我们追求并思考共产主义这个人类最原始而又终极的理想,“教育公平”几乎是历代中国人的梦寐,如今要实现“教育公平”,不但在农村还要在城里,这一架理想的天平,应当怎样地倾斜昵?
除此之外,作为一所特殊时代特殊国情下的大学,共大还是有着其它意义。至少在文革期间,我国高等教育几乎中断的情况下,共大仍然走出了十几万的毕业生,为农村建设输送了大批的实践能力强的人才。
另外,半工半读、注重实践、免费入学等等对今天的大学教育仍然具有启示意义。有人曾这样说:共大过去的经验和现在大学的做法,两者是否可以合二为一加以考虑,取其良者,找出一条符合中国实际的教育发展思路来呢?
对于共大,身为江西人的何季民先生最后这样说:共大是一份历史文化遗产,应当有所保存。江西在全国没有太多有影响的遗产,共大却是一个,正反两方面无论何时都可以做出好文章,扔掉“共大”的牌子,确实是非常愚蠢的!
摘自《大江周刊 城市生活》2008/12
2 ) 末日审判时,干掉爸爸成为时髦……
上世纪70年代的片子对于我来说还不算太老,而且往往还挺有看头,除了个别的007电影。上面这种说法所指的几乎都是外国电影,这也是imdbTOP250里有那么多老片子的原因。那么中国电影到哪里去了?难道就真是留不下来吗?
这不尽然单单是政治强力介入所致,因为我以为不少留下来的欧美老片的时代局限味道甚至政治味道也都是很浓的。也许原因在于我们这儿的政治在文艺里是高压的天神般的管辖地位,它剥离于生活又欲凌驾于生活;而有些外国片里的政治是更隐蔽、更富亲和力的,是人们生活的有机组成部分。前一种情况是政治无论如何要参与进来,后者则是你常常觉得不把政治放到台面上也可以,但有些情形下你也会自愿来考虑考虑政治问题。
《决裂》片尾写着“北京电影制片厂 1975年12月”。据称四人帮当时控制着全国文艺战线,手下拥有一大批一流的文艺界干将,此片属于四人帮主导的一部拥有一流创作队伍、制作精良的电影,曾在当时的民众中广泛流传、反响热烈。后来,四人帮还搞过一部类似的《》,但因为1976年倒台就没按时放映——这部“遗作”之后又被作为批判范本在各大单位组织观看。
我的观看行为注定是一种娱乐,因为我太年轻没有经历,而如今在全国各地能集中看到类似片中人物形象的公共场所是一种以这类怀旧为主题的(旅游)纪念品店,那里有茶杯、书包、火柴、像章、小人书……我从来不敢买,真的有种精神枷锁使我不敢,却只愿意在另一类(旅游)纪念品店拿块牛角刻几个字。
人物形象全都那么一目了然,歌曲无一不高亢婉转向上,拍摄技法中规中矩,可能没太大失误,也绝无艺术创新与突破。曹校长一出场就知道是反面人物,但略有城府因而亦不知其深浅;葛优他爸葛存壮演的教务主任就太明显了点,显然反面得还是比较嫩,作为思想没有转变过来的知识分子最终也被正面人物争取了过来,思想得到了改造、心灵得以净化。
刚招生的时候有个农民父子的对话为后面的情节埋下伏笔,父大意说咱们进去学了出来好挣钱,挣多多的。结果后面就说这个儿子学得好但思想不正,受他爸教唆高价接私活,他爸还占用公家的地,引发公愤。还有一种表现手法现今已不多见,出现的话往往会成为笑柄或被认为过分做作——旧社会遭罪现有孩子最后与恶势力大干一场的李金凤(据说当时看来形象美丽)甫一出场便政治金光四射,听完对她的介绍后反面人物表示文化太低,正面人物竟然一个一个地给镜头让他们会心微笑、略略颔首。
最有错位感的是片中恶势力所主张继而被批判打击的却正是我们当今刚建立的一些常识(有些只能说略有相似,算不得“正是”),而正面形象的主张却也会引发我们的思考。
到底该怎么办教育?我还记得教务主任与曹副校长搞出了一份吸收国内外办学经验、博采众长的教学大纲,一副要办出世界一流大学的感觉,后来还消极地冒出了苏联教育家凯洛夫的名字。这种情形使我想起《八月炮火》里面一战前德国军部搞出的严密的作战时间表,精神上早已欲将法军化为齑粉,可惜卢森堡的顽强抵抗和时间表的过于死板都是德国人始料未及的。我猜这个教学大纲最终也会遭遇问题的。
正面形象龙校长对怎样办教育的问题殚精竭虑。我不能不想到卡尔维诺的《为什么要读经典?》,托尔斯泰在《复活》的结尾让涅赫柳多夫从圣经里翻出一句句的好玩意儿;电影里龙校长得先研究毛主席的办教育的语录,再啃下反面教育经典著作,最后从《列宁文集》里找到了好玩意儿。
要有什么样的教学秩序?师道尊严要到何种程度?学生应当是怎样的?片中实践了韩愈《师说》中的一些经典言论。但也许我们也会觉得站在教务主任与曹副校长的角度讲,学校是有些乱,这还像个学校吗?学生考前应该不读书而去干别的吗?当然片中交代了杀虫的必要性,但在当代这类必要性不是这样简单明了的。
去杀虫而导致交白卷的典故来源于1973年大学招生考试中张铁生“交白卷”并写了一封给领导的陈情信的经典史实。这又是另一件有趣得紧的事,不赘言。
话说回来,当年的江西共大也不是像片子里夸张的那样招生的,看看茧子看看成分看看志愿看看经历看看口碑就录了。说到底汪东兴他们办这个就是要给没机会受稍高教育的工农子弟们有个学上。1958年,江西办起了江西共大,合肥也办起了中科大。江西共大根本就不是要办成中科大那样的大学,其实是要办成某种技校,同时还肩负着给广大农民介绍初等文化知识、扫盲的工作,不能不说是别开生面的。但到了片子里,内容、情节都会成为四人帮的文艺武器,是要起到打击政敌的效果的,因而扭曲已不可避免。
到了最后的正反面形象大对决,焦点在“三自一包”,斗争如此白热化,上纲上线无所顾忌,据说是四人帮要打击邓小平等人重提刘少奇六十年代提的“三自一包”。可惜实际情形是没过几年就包产到户了。
在Armageddon时,曹副校长的女儿揭发了她爸爸给她搞介绍信的行径,高价接私活的高分小子与小农思想严重利欲熏心的爸爸划清了界限——干掉爸爸成为时髦。也许Armageddon时,我们真的应该有这种觉悟才能像《童年的终结》那样飞升,不过看来我们离那种境界还远那。
3 ) 所有的问题的根源,都是来自披社皮走资路,扛着红旗反红旗
我们要的是无产阶级的知识分子,不要资产阶级的知识贩子。
知识是客观存在的,但掌握知识的人为谁服务却是人的主观决定的。
知识是客观存在的,但掌握知识的人为谁服务却是人的主观决定的。
我们一般认为,搞教条、利己主义、脱离实际。乃至权威都是资产阶级教育导致的后果。社什么主义运动毕竟是有先例的,照从前实际来分析,教育上,解放后一些地方还是搞的老一套,所谓系统,实际上割裂了学习与实际,就要骂它是资产阶级教育。不是说这些东西是资产阶级的毛病,这是一种教育作风带来的毛病,这种作风一般能被定义为:“资产阶级教育”。
“搞教条,极端利己,脱离实际”资本家很希望知识分子和无产阶级变成这样的人
“搞教条,极端利己,脱离实际”资本家很希望知识分子和无产阶级变成这样的人
掌握科学技术的是知识分子,知识分子决定科学体术的方向为谁服务,科学技术的目的性是盲目追求利润还是解放人的血汗劳动,说白了就是为资产阶级服务还是为无产阶级服务
4 ) 坚决地与帝封资修决裂
前些年看的一部老电影了,最近是偶然听到这部电影的名字,今天下午也和一些同志通过这部电影交换了对大学、对知识、对教育、对阶级的一点看法,所以心里感触良多。
电影里有些情节因为时间太久有些模糊了,但我还记得它的时代和zz背景,还记得它的大结局给我的深刻震撼,还记得它带给我的深刻思考,还记得它没有脱离群众、没有脱离实际、没有高高在上,还记得它想要表达的是两条路线的斗争及其本质……
看到这条短评的时候心里非常难过,眼泪真的止不住地流下来。
共大招生的标准不看家境、不看成绩的,有同志说这这打破了旧有教育资源的垄断。的确,再看看现在的教育,学阀都已经见怪不怪了,还有“教授的子女还是教授”的,比如贾平凹和真深深父女、饶Y祖孙三代之流。
以龙国正为代表的这条路线表现出来的是注重实践,实现真正的“学以致用”,注重生产而不是考试。再看现在的教育(其实就是走另一条路线的结果),多少人削尖了脑袋也要挤到一张好文凭,学的知识又有多少是能够和实际结合起来的呢?“真正的理论在世界上只有一种,就是从客观实际抽出来,又在客观实际中得到了证明的理论,没有任何别的东西可以撑得起我们所讲的理论”。斯D林曾说过,脱离实际的理论是空洞的,而我们在这样的环境中学这样“空洞的理论”有什么用呢?写到这,突然想起列ning在《共Q团的任务》里那段振聋发聩的话,“工农青年在这样的学校里,与其说是受教育,倒不如说是受zcjj的奴化。教育这些青年的目的,就是要为资产阶级训练称心如意的奴仆,既能替主人创造财富,又不会惊扰主人的安宁。”
大结局里儿子怒斥赚黑心钱的父亲、女儿揭露托关系走后门的父亲看似不可思议,其实这就是在马列主义的影响下对封建家庭宗法制、父权制、家长制的反抗、决裂。
而且,共大里是双向教育,学生从老师处学到实用知识、老师在学生处联系实际,形成了一种良心的双向互动,有同志说这是“工农知识分子化、知识分子工农化”。说的很对,可这40多年来的知识分子却逐渐“人上人”化了。对此,教员早就说过,“知识分子是为工人,农民服务的,它本身的性质要逐步变为工人jieji内部的知识分子。文艺当然是工农兵方向,没有别的方向”。
我们要的是wcjj的知识分子,我们不要zcjj的知识贩子。正如教员所说,“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很有必要”,因为,“知识分子既然要为工农群众服务,那就必须懂得工人,农民,熟悉他们的生活、工作和思想。我们提倡知识分子到群众中去,到工厂去,到农村去”。从jieji的角度出发,用jieji分析的方法对待一切、分析一切、“怀疑一切”。在此也问大家一个问题,教育应该为绝大多数人服务,还是为极少数人服务?
知识的确是客观存在的,但掌握知识的人服务主体却是人的主观决定的。“什么是知识?自从有阶级的社会存在以来,世界上的知识只有两门,一门叫做生产斗争知识,一门叫做阶级斗争知识。自然科学、社会科学就是这两门知识的结晶,哲学则是关于自然知识和社会知识的概括和总结”。有人说zcjj的知识wcjj不能学,其实不然,作为一个🐴列mao主义者,“我们看问题不要从抽象的定义出发,而要从客观存在的事实出发,从分析这些事实中找出方针、政策、办法来。”
电影里有一段台词说的好啊:抽掉了wcjj 政zhi,单纯地追求高度的文化科学知识,就会迷失方向。把教学与生产劳动割裂开来,就一定会把教学引上邪路。 毛zhu席说:“学问再多,方向不对等于无用啊。”
教员的回信更是让人大赞:
同志们:你们的事业,我是完全赞成的。半工半读,勤工俭学,不要guojia一分钱,小学、中学、大学都有,分散在全省各个山头,少数在平地。这样的学校确是很好的。在校的青年居多,也有一部分中年干部。我希望不但在江西有这样的学校,各省也应有这样的学校。各省应派有能力有见识的负责同志到江西来考察,吸取经验,回去试办。初时学生宜少,逐渐增多,至江西这样有五万人之多。再则,D、Z、民(工、青、妇)机关,也要办学校,半工半学。不过同江西这类的半工半学不同。江西的工,是农业、林业、牧业这一类的工,学是农、林、牧这一类的学。而D、Z、民机关的工,则是D、Z、民机关的工,学是文化科学、时事、🐴列主义理论这样一些的学。所以两者是不同的。zy机关已办的两个学校,一个是zy警W团的,办了六七年了,战士、干部们从初识文字进小学,然后进中学,然后进大学,一九六〇年,他们已进大学部门了。他们很高兴,写了一封信给我,这封信,可以印给你们看一看。另一个,是去年(一九六〇年)办起的,是中N海dang的各种机关办的,同样是半工半读。工是机关的工,无非是机要人员,生活服务人员,招待人员,医务人员,保卫人员,及其他人员。jing卫团是军队,他们有警卫职务,即是站岗放哨,这是他们的工。他们还有严格的军事训练。这些,与文职机关的学校,是不同的。一九六一年八月,江西gczy劳动大学三周年纪念,主持者要我写几个字。这是一件大事,因此为他们写了如上的一些话。 ——给江西gczy劳动大学的一封信(一九六一年七月三十日)
看到有人说这部电影的zz标准太强了,属于特定zz环境下的产物,可zz是什么呢?有人说zz是带血的游戏,我不能认同这种观点,这是将zz庸俗化。因为zz是阶级对阶级的斗争,不是少数人的行为。
希望大家都能认真读一读教员在1942年5月写的《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
最后,就用教员的话做结吧:
“知识分子要和群众结合,要为群众服务,需要一个互相认识的过程,这个过程可能而且一定会发生许多痛苦、许多摩擦,但是只要大家有决心,这些要求是能够达到的”。
5 ) 还有人记得阶级斗争吗?
今天已经不谈阶级斗争了。那我们劳动者的权益是不是完全被保障了,工农是否还是光荣的身份,青年一辈的理想抱负现在是不是就只有搞钱了,共产主义是不是真的战胜了资本主义?在今天的996福报,富士康13跳,拼多多猝死女孩,生日那天刚下班还要返回单位的女孩,我们要背负大半辈子的房贷,车贷,教育孩子的成本,养老的资本,真的是我们不努力吗?如此的不平衡不充分,我们真的能忘记阶级斗争?
6 ) 看《决裂》的两点感想
1、为资产阶级服务的教育强调优胜劣汰,人上人;无产阶级服务的教育如果脱离劳苦的亿万群众,便迷失了信仰。搞清楚学校到底是为哪个阶级服务是重大的方向问题。然而现实在资产阶级作风的笼罩之下我们教育丢失了本心。什么是资产阶级的作风?正如影片所提:不讲求实际、脱离群众、教条主义。什么叫丢失了本心?不难看到,即使放到当下,越来越先进的设备、栋栋高楼大厦,舒适的住宿校舍、温饱食堂······教育什么都有了,但没有理想,没有信仰。进入学校我们似乎天然知道分数排名至上。进入高中老师告诉我们苦这三年,幸福30年。倒要问问:这是什么幸福?分明是自私自利的幸福。如果说受这教育之前因为天然还是好的,那经过教育的手就都变坏了。前些天偶加入一个高考群,一位家长发出“绝对不可能留在河北”,真的“把知识、学问教给学生,他们就能服务社会么?”
2、另外一个问题上,我认为,教育本身没有阶级性。教育,上所教下所效也,特别自文字产生以来,这种上一辈留下来优秀的思想结晶和经验传递的效率大大提高。正如影片副校长问:2+2=4是为哪个阶级服务的呢?但是教育很容易沦为服务政治的工具,染上阶级的色彩,从而带有阶级性。事实上,学校自产生之日起就担当着为统治阶级选拔人才的作用。新中国的诞生,其意义在于劳苦大众从此成为主人,回到学校中的教育,我们必须要问清楚,教育这一筛选资格的依据是?筛选的权利是在哪个阶级手中掌握着?这一阶级又代表谁的利益?筛选的标准又是如何制定出来的?
我的问题:
1、今后无产阶级若登台,又如何制定筛选标准?选拔骨干?
2、如何看待教育学这门学科?教育学有没有可能脱离阶级性,找到自己的地位?
那个年代的孩子都知道“马尾巴的功能”,凭老茧上大学。(补记)
全程我看哭了N次,我不知道为什么这部电影会有这个样子的评分,直到看了评论,发现不仅仅有低分,有好多打着五星对这个电影进行挖苦和讽刺,没有一个不是说着客观正义,站在所谓的知识分子立场,说着什么反智主义和政治美学,说着什么极左…作为一个从农村出来穷过来的学生,一个从农田出来从山村跳出来的人,我也曾想要离开那个落后的地方,我也曾经想过实现阶级跃升。但我在学习和兼职工作中明白了,这只是做奴才,做这个经济制度的奴才,所以我又回到了自己的阶级,志愿做出改变。有的人阶级跃升了,站到了人民头上;有的人没有跃升,倒从精神上跃升了,人五人六衣冠禽兽,觉得自己成了人上人,成了上等人,成了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巴不得赶紧把自己和自己的以前,和人民群众割裂,加入所谓上等人的队伍。影片中列宁那句话,希望这些人想想。
曾去拜访一位从我校退休数十年的经济学院的教授,可能快九十了吧,满头白发。他进过工厂,去过西北,一直从事人民公社经济研究,改革开放九十年代他就退休了。他回忆起当年的那段集体劳动的岁月,十分精神。印象最为深刻的是他说当年他们的毕业论文是真的建了个水库,学生和工人农民一沙一土挑起来的。他笑着对我说你一定很羡慕我活在过那样一个年代。这很可能是我这一生唯一也是最后一次见他,但他所说的很多东西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sigh看了《决裂》就会觉得现在中国的大学原来都是资产阶级大学,都是反动的==对大学的改造践行了乌托邦里有关劳动分工和农村/城市关系的设想。看看现在的高等教育,把人搞得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就知道《决裂》里所说的这种实践经验有多宝贵了。
他们做了什么呢?他们只不过是在旧社会没有机会接受教育的农民,想学学种田、养猪、开拖拉机,何来反智之说?冠以大学二字的学习之所,非得是不事生产的知识分子所独有吗!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这些知识分子不满意,就说一群“为政治服务”“意识形态”“政治美学”“反讽”之类的废话,显得自己高高在上,农民愚昧不堪——是啊,因为这部电影,就像一把剑,插在小资柔弱的心窝里,把他们那点自私心理,扒的干干净净!可是话又说回来,从批武训传到评海瑞罢官,这么多年了,竟然还是这一套青天大老爷救百姓的套路,未免低级。
那现在的眼光看龙校长办的不是共大,办的是理想中的专科职业学校,更是谈不上是大学,绝对的精英主义是错误的,难道绝对的平均主义不是错误的?新中国要是没有受到过顶尖教育的留学学子难道凭借这样平均教育下的人才可以做到两弹一星的成就吗?你高中以前的教育水平可以适用平均主义,但一个国家绝对需要全世界顶尖的教育和人才的。
996都这样猖狂了,还不思考阶级斗争吗学阀都这么猖狂了,还不反思当今的教育吗,难道自杀的学生还不够?觉得自己上大学了,出来坐办公室就是小资了?中产就足够了?你就不是出卖劳动力的人了么?难道我挣钱挣得少就是垃圾?就是不够努力?就是卷不过?我再努力工作,创造的价值也是资本家的,懂?越努力,资本家越富有,我越穷,懂?
豆瓣上的文青们 将来等到读幼儿园要看固定资产的时候 再看看你们是中产阶级还是无产阶级吧(微笑
看到后来觉得恶心和悲哀便笑不出来了
文革话语电影巅峰之作 三自一包就是倒退 历史将证明电影的价值。。。列宁:“工农青年在这样的学校里,与其说是受教育,倒不如说是受资产阶级的奴化。教育这些青年的目的,就是要为资产阶级训练称心如意的奴仆,既能替主人创造财富,又不会惊扰主人的安宁。”
不妨把一部文艺作品的真正价值放到长一点的时间尺度上进行评说吧!评论区九年到十年前的画风清一色是荒谬可笑悲哀,或者打个高分评论却是讥笑嘲讽大有让这片子献世的意思。但当时间纵轴拉到一两年至六个月前,评论区有多了不少反思,对现实的无力以及嘲讽小资,中产不掌握任何生产资料,只不过出卖劳动力给资本家打工,通过消费购买就恍惚自己也是上流阶级一员这样认不清自己定位,却洋洋得意看不起底层的评论。一部经典作品它的意义从来不是只在当下,更是在未来时时给现实以警醒,并作为一面镜子让所有牛鬼蛇神无所遁形!所以再过十年,这部诞生于特殊年代表当时人民专政思潮的经典文艺作品的评论区又会是怎样一番光景呢?!让我们耐心点,看看评论立场转换的轨迹就知道时间和真理到底掌握在谁手里!时过境迁现在到底是谁沉不住气,坐不住了!
影片非常典型地展示修正主义分子的面貌与做派,今日看来,不胜唏嘘,那些所谓批判,不过是资产阶级分子,甚至一些根本算不上资产阶级的群众,借专政对工农子弟的打压。估计只有经历过那个年代的老炮儿才能有这番觉悟了,而现今,996、消费主义陷阱、精英教育,私有化医疗,商品房,才是资本家固化阶级的手段,也是你们的“福报”
正是被某些人诟病的所谓脸谱化、三突出和缓慢的语速保证了工农也可以理解这部电影。让电影里被批判的对象来评价这部电影当然说不出好话来。最讽刺的是以前作为反面教材的典例到现在都变成了常态,而这部电影在很多人眼中又成了反面教材。一些问题也值得思考:技术在意识形态上是不是中立性的?
镜头拍的很考究,故事讲得也不错,看完真差点被洗脑了。脱离开历史语境,共大与名牌大学的办学思路是不同的,一个是普及教育,一个是精英教育,实际是两码事。印象最深的就是葛存壮的角色,非常有古人风度。在与传统整体割裂的年代,想保持点学问的尊严真难
在越来越右的今天,这部电影反映的现实问题也愈发明显,社会主义确实需要有自己的教育方式,必须按社会主义思想办教育,教育不能是服务少数人,教育是终身的,是服务社会的,不是通往金山银山的敲门砖,沽名钓誉的你到底学到了啥?
文革电影中“有亮点”的一部。特有的政治美学(摄影机喜推拉、节奏激昂;人物脸部大特写突出高大全、人物的肢体动作僵化),郭振清作为十七年的特殊影像符号登场、振臂高呼,全片洋溢着“毛泽东思想”,75年年度贺岁。仅此纪念2012年过世的北影厂优秀摄影师、导演李文化(《早春二月》《海港》)先生。
“敌人恨我们、骂我们,这并不奇怪,因为他们是敌人!奇怪的是,你们,竟和敌人唱一个调子!”
抗大、共大并非传统意义上的大学,这一点首先需要明确,而当时教育基础薄弱的状况也决定了许多考量的现实需求。影片对教育改革的诸多问题进行了探讨,实际上也反映了理想主义年代对新型教育模式的大胆探索。时至今日,教育资源分配、教育方式方法、教育培养目标等矛盾越发难解。(2020年补评:其实现代意义上的大学始于19世纪的柏林大学,也谈不上很“传统”,正经传统地说大学的“大”那得明明德,或者干脆就是“太”的本字。又及,建议某些对世俗所谓“象牙塔”抱有不切实际幻想的人看看《无声的革命》,至于再之前旧中国的情况,不如先想想自己在那时有没有机会接受教育,能不能读完小学、中学。)
虽然是文革时期电影,但其中的很多内容我觉得并没什么观点错误,作为农学院,当然要因地制宜,让学生深入一线实践这没什么错误,而我们现在真的变成了农村娃进了城市就再也不回农村的事实,说明这部电影还是有前瞻性的。
本来是想当笑话看的,但看完后发现意外地不错,2个小时看下来居然不觉得沉闷,不愧是一个时代的典范作品。当然本片由于时代问题而拥有那些时代共通的毛病,但是本片的核心不仅精彩而且引人深思——我们办学校,到底要办什么样的学校?不客气地说,我们现在的教育就是一坨狗屎,尤其是技校,更是被我们办成了狗屎不如,而共大这样的技校,却正是我们现在应该学习的:劳动本位、技能本位、乡土本位。其中尤其是乡土本位,大学生毕业了都去大城市,谁来建设家乡?这个问题到现在不仅没有解决,而且更严重了。除此之外,这部片子许多内容、许多句子,在现在看起来很有一种魔幻感,为本片整添了喜剧效果。但是毕竟是文革时期的作品,其中有些价值观导向还是让人生理不适的。总的来说,这部电影实在可以被评价为是一部杰作,非常值得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