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和人才市场 中国日结1500日元的年轻人们

记录片日本2018

主演:远藤宪一

导演:NH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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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03-02 00:33

详细剧情

中国深圳郊外的龙华新区,有一处大型职业介绍所“三和人才市场”。  周围小巷内,残破建筑物林立,廉价网吧、旅馆、杂货店等百余家店铺鳞次栉比。众多年轻人或在网吧内瞌睡,或露宿街头。  本片在绚丽奢华的中国硅谷-深圳,倾听从社会底层支撑着制造业大国的人们的心声,关注在希望和绝望之间挣扎的年轻打工者们的现实。(kamonka)

 长篇影评

 1 ) 5月19日早9点47

“你老了以后怎么办?”“老了,那就死了呗” 改变阶级确实很难,过了一生也许还碌碌无为,但我不想变成只会吃喝睡的蠢蛋,幸运的是我还有机会继续接受教育,果然,人生来就是不平等的,对于底层阶级的人来说,只有教育才有改变命运的机会。珍惜当下,珍惜梦想。 希望能有更多的导演能关注更多这样现实的题材,而不是天天拍玛丽苏神剧蛊惑人心。

 2 ) 大神不止在三和

NHK作为一家持续关注中国社会的日本媒体,片子拍得虽不敢说多有深度,但的确是挖掘到了“三和大神”这一群体背后折射出的诸多社会问题:第二代农民工在阶级固化与贫富差距面前的无能为力甚至自甘堕落,改革开放数十年后逐渐被透支干净的人口福利,政府在底层劳动者基本权益保障、网络违法违规行为治理、城市流动人口管理方面的滞后与不作为。

狭义上“三和大神”的主体构成是第一代农民工进城打工后留下的留守儿童,他们多出生于九十年代以后,因着互联网得以较之父辈有了更广阔的视野,但却因为国内城乡差距的日渐加大没有得到与这种视野相匹配的教育资源,当他们沿着父辈的足迹来到城市,发现他们已无法像父辈那样“逆来顺受”的进行日常劳动,他们同样渴望拥有正常人所应该享有的自由与权利,梦想与能力的不匹配最终将他们的理想和追求吞噬干净,造就了一个个信奉及时行乐信条的“大神”。

“三和大神”这一现象之所以能够在今日引发共鸣,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这种现象已经不仅仅局限在二代农民工这一群体中,佛系、草食、低欲望社会其实是“大神”进入中产阶层后更体面更具欺骗性的表现形式,但究其本质,它们都是对社会固化后一种消极无声的反抗。

 3 ) 三和大神

深圳三和人才市场,外来打工者寄居在它周围,过着你完全想不到的生活。

这些人大多曾是留守儿童,长大后出来打工,因厌倦工厂高压高危低薪的工作,也看不到未来,于是选择打零工,挣散钱,一天能挣100元左右,然后逍遥快活两三天,再去挣一笔。

他们从不考虑太长远的事情,也没有梦想,而所谓的逍遥快活,也只是泡网吧,打游戏,沉迷虚拟的世界。

有钱时候,他们睡15元小旅馆,吃清汤挂面,喝2L纯净水,抽散烟;没钱时候,就露宿街头,几天不吃饭,也是常有的事。

在网络媒体的报道下,这似乎成了一种“低配版佛系生活方式”,不执着,不争,济公再世一般。更有人说:瞧人家活得多自在,多时尚,三和大神的快乐,你们体会不到。

影片中,记者采访了几位三和大神,起初,他们面对镜头是满不在乎的,对于现状可以轻松地自圆其说。

再往后,聊的深入了,你就会发现,他们这样生活,只是出于无奈。因为他们看不到任何的上升空间,每个月挣多挣少,同样买不起房,娶不上老婆,也根本无法在深圳立足,既然如此,还不如目光短浅、及时行乐。

所谓的生活方式,也只是对绝望的一种自嘲式解构,现实彻底灰败,还不允许精神胜利一下?

我们总说,岁月静好,在多大程度上,是一种盲目自信,我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在社会结构性动荡的过程里,总会有被牺牲和湮灭的个体,他们没做错什么,就是命不好,运也不好。

记者问,你这样下去,老了以后怎么办啊?

三和大神说,老了……(犹豫了一下)就死了呗。

 4 ) 三和大神宋春江:我不想工作

本来转载自://dashen123.com/2234.html

2018年5月,深圳三和,阳光灿烂。人群熙熙攘攘,太阳照耀着水泥地面,散发出阵阵尿臊味。午间已经没有什么日结可找,大家三三两两,徘徊张望。人群里面有一个人,他叫宋春江。

宋春江,NHK三和纪录片的受访者之一,因去“做法人”[1],名下有三家五百万的企业,人称:“宋总”。宋总,也被称为三和哲人,他在纪录片里的言谈都透露着一种深刻的绝望,又或者说他彻底实践了“佛系生活”。他对生活的态度,引发了广泛共鸣,许多囚禁在“996”中的加班狗对他赞美有加。

对于许多安于现状的人们来说,宋春江就好像点亮了一盏灯火,只能遥望,不能触碰。宋春江彻底实践了“佛系生活”,可其中的甘苦只有他自己知道。彼时,他并不知道自己即将掀起一个小风暴,他衣服脏兮兮的,走到海信[2]门前台阶,想找个空地坐下。

这时,一个屌毛刚看到他坐下,就惊讶地说:老哥,你上电视了,不过是日本的,贴吧上就有。宋春江很纳闷,他怎么会上电视了。仔细回忆了一下,他这才想起自己之前被人请吃了饭,录了像,得了100块钱。他跑到网吧,找到网盘里的视频资源下载下来就看,再看网友留言。

宋春江知道自己出名了,NHK就是日本的CCTV啊。要说到那次拍视频,那是在2018年春节后不久。2018年春节,宋春江留在三和过年,没有回老家。到了晚上,三和冷冷清清,不要说日结,连个人都没有。没钱吃饭,但有一个老哥请喝啤酒,可是只能喝啤酒,没有饭吃。中间实在饿得不行了,宋春江看到地上有碗泡面汤,捡起来一摸都凉了,但是实在饿得慌,大冬天就把冰凉的面汤大口喝了下去。

没想到,因为这一碗面汤,他拉了两天肚子。到了初八,宋春江已经有气无力了。后来,一个老哥好心请他吃了碗炒粉,买了瓶大水。整个大年期间,宋春江就吃了两顿饭,好不容易挨到了初八,终于有日结可以做了。见到日结中介,宋春江说赶紧搞个饭吃。吃完饭,大家就一起了东莞。到了地方,人家没开工。虽然什么活也没做,但也算做了两天工,中介觉得这样太亏,赶紧给他们结了工钱,回了三和。两天日结的工钱,玩不了多久,宋春节很快没钱了,挂逼了。

那天,他和往常一样饿着肚子,在海信大酒店前转悠,遇到之前一起日结的老哥。“屌毛,最近跑哪去了?”“没活干,挂逼了。”“那边有人请吃饭,你去不去?”“有人要请吃饭,你怎么不去?”“那边吃饭要拍照。”宋春江一听,就吃饭、录个像而已,还有一百块钱拿。拍就拍呗,几天没吃饭了,拍个照算什么?再不吃饭就饿死,反正宋春江是决定去了,其他两位老哥一听,也跟着去了,总比饿肚子强。

他们当时并不知道,这顿在小餐馆的廉价午餐会变成许多人津津乐道的话题。而且介绍他们去吃饭的中介,还从他们每人那里赚了50块钱,“黑中介”无所不在啊。NHK的三和纪录片播出后,虽然三和许多老哥都认识了宋春江,但他的生活并没有太大的改观,依然是饱一顿饥一顿,无非是多了几个老哥在海信楼前跟他打个招呼。要说那次拍摄怎样改变了宋总的生活,那得从他开始做直播说起。

宋春江自己没有手机,就和另一个老哥做起来直播,收入按比例分成。没做几天,就因为分成问题,散了伙。但几天的直播也让宋春江知道了,关心自己的人遍布全国。没过几天,就有一位江苏的老板通过别人的微信给他转了500块钱,说这钱是借给他的,要还的。

宋春江就说:我做直播,每天还你50吧。接下来几天,宋春江就拿着手机做直播,从龙华汽车站,再到龙华公园,有时候还去汇海广场。欠债从500,到450,再到400,再到350,再到300,再到250,再到200,再到150,再到100,再到50,直到还清。还清了,宋春江如释重负。

可那位老板立马给他转回500块钱,说:这钱你自己自己留着吧,我就是让你永远记住这个感觉,努力的感觉。

宋春江直播了两三个月,直到贴吧直播账户被封号,收入了7000-8000,大部分都是红包打赏。收入挺高,烦恼也挺多。与那位借钱给他的老板一样,许多关注宋春江的朋友都希望他不要再挂逼下去了,进厂,找个工作,早日上岸。

这些说教给宋春江非常大的压力。人家帮助他,让他去上班,可他自己又上不了岸,最后变成了“欺骗”。宋总没有才艺表演,他觉得他每次直播都是在尬聊,每天的内容都很无聊。其实他不知道,不少朋友看他的直播,就是想猎奇三和的挂逼生活。

可是呢,在海信大酒店前又不能直播,有被打的风险。传说海南有很多流浪者,三亚还给流浪人员发放免费食物,还可能去饭店打包别人吃剩下的饭菜。为了“对得起观众”,他去了海南。可到了三亚,宋总拉不下脸,不愿意去打包剩饭,有时候只能趁夜深人静,去开宝箱。

在三亚,宋春江住星级酒店,大口喝酒吃肉,他给看客们直播热带风情,他总想让大家的礼物和打赏物有所值。可并是不所有人理解他,有人骂他骗吃骗喝,是团饭狗。贴吧直播账户被封了,他后来又陆续开了几次直播,但最后总是做了一段时间,就把手机卖掉了,宋春江不想被污蔑成团饭狗。几番折腾后,他从三亚回到三和,他觉得直播很累。工作很累,直播也累,手机也没了,那到底要怎样。

很多时候只能饿着,当然也会有老哥从全国各地过来请宋春江吃饭,请他上网。但是如果说要他上岸,还是免谈了。为什么不上岸?宋春江说,他以前“挑战黑厂”,都失败了。

少年时代的宋春江从皮鞋技校毕业后,就被学校分配到了东莞一家鞋厂。“每天早上7点20上班,上午上到11点半,下午一点半又上班了,上到下午五点,六点半又上班,一下上到10点多,吃个夜宵,又去上班,上到凌晨两点。第二天还他妈上班。”这就是宋春江从少年步入社会的成人礼。“正常都是10点、11点(下班),赶货的时候两点,有时候还会通宵。比如说今天干到凌晨两点,还没干完,通宵干,干到早上六点,四五点五六点,下班之后,放一个上午假,或者放一天假,一个月就就一天假,我操。一个月他妈才650块钱。”

宋春江在这家东莞的鞋厂大概待了快一年,“每天脑子都干坏了,刷胶水搞了鼻炎。”“有鼻炎,不能工作”,后来成了宋春江直播期间的一个QQ签名。直播的看客问他,为什么不去工作呢?“有鼻炎,不舒服,没法工作。”从第一个厂自离后,他没有拿到被压的一个月工资。

学校送了40多个毕业生过来,最后只剩下5、6个人,这几个人都是比较能吃苦的。经过朋友介绍,他后来又进了一家鞋厂。工资高的厂,要技术,要工作经验,他都没有,进不去。“在第二个厂稍微好点了……每天晚上十点钟下班了,有时候会加班,但好像加班没有加班费。”“干了两三个月,不行,要跑路,太累了,听人家说电子厂轻松,就想进电子厂。”后面也没进电子厂,陆续进了几个鞋厂,大都差不多,两三个月就跑路了。到了2009年,宋春江来到深圳。

他去了一家休闲会所做服务员,“按摩的、洗脚的那种,在那做服务员,工资也低,干了大概半年左右,我又不干了,我没一个工作超过一年的。”“过年都没回过家,都是过完年回家的,身份证丢了才回家,干了干,不行,又跑到KTV做服务员,做了不行,又去酒吧。”“不想干啊,然后就是工资低啊,累啊,很累啊。”“天天跑来跑去,送水还整理房间,扫卫生,扫地拖地的,累不累,我靠。”此后,他陆续做又做过保安、治安员,保安、治安员不能玩手机,宋春江觉得这样的工作不能忍受。

宋春江听说朋友说安徽有个看厂的工作,工资不低,还可以玩手机。结果过去发现是传销,从传销那里逃出来,回到老家,身上什么也没有了。父亲说:你小心点。“我后来又出来,还来深圳这边吧,后面又去东莞,然后挂逼了,去浙江了。”在浙江,他没有工资,天天打游戏。钱花完了,借弟弟的。

在网上发现了一个“自杀”QQ群,在群里加了一个好友,相约一起跳楼自杀,那刚好是2010年富士康员工坠楼自杀的前后。他真的跑到东莞去见了网友,可见了面,两人都没有再提自杀的事情,“他说,你好好生活吧,我说,你也好好生活吧。”

回到深圳后,宋春江又做一段时间保安,也做不长久。他喜欢打游戏,听说有游戏代练这个职业,他觉得游戏代练很适合自己,又可以玩游戏又可以赚钱,岂不美哉?进入游戏代练行业,一干就是两年。“鼠标12个小时,不离手,最多的时候,一个人操控三台电脑,大部分都是操控两台。

这个手都疼,这里面骨头疼。所以我(在网吧上网)现在就看个电视,很少玩游戏。”之后,他陆陆续续换了很多工作。期间,他还每月把大部分工资都拿给了弟弟开蛋糕店,“明知道他搞不好,搞不了,我还把钱给他,就是支持一下他的梦想,你知道吗?”

双丰面馆,以价格便宜著称

2016年,宋春江从一家保安公司辞职。“(身上)还有4000多,当时我特别悲观,感觉要死啊,死在深圳了,他妈的花完之后,又不找工作,找工作又不想干。”“我说来三和这边吧,(朋友)以前带我来过嘛,就是找工作,招到厂里面,要不我进个厂,算了,不想再干保安了,干腻了,然后来三和之后,就看一个网吧,很便宜的,住宿也挺便宜的。”

“过来我就先上网,还是玩游戏,然后我觉得挺好的,然后我就不想找工作了,然后我看这边人都没钱,‘唉,请我喝瓶水啊,我没钱了’,我说他妈一瓶水都买不起,我还有4000多,我怕啥?再玩吧。没钱了,我给我弟弟说,我弟弟又给我打了两千,我又继续玩。那是16年9月份,玩到就快过年了,快17年了。”后来没钱了,他就去东莞一家电子厂组装华为手机。就是个临时工,很累。

这是宋春江最后一次进厂,“就想着厂里太蛋疼了,干时间长了,不想干了,想休息一下,做一下日结。”后来日结也不想做了,反正“日结也是挂逼”。“17年4月份、5月份,就有人找我贷款,弄个公司,然后我一贷贷了两万。”开始还勉强做做日结还贷款,后来“彻底不想干了,彻底堕落了”。“到六月份就真的逾期,还不了了,我就把手机卡也扔掉了,手机也卖了,身份证也做法人了,谁也找不到我了,到时候,饿死就算了。”他又想自杀了。

从三和步行离开,一连7天,只喝水,没吃饭,他就吃了几个路边树上的芒果。饿的时候,心里已经没有死的念想了,只想着吃点东西。幸亏被好心人搭救,回到三和后,他偶尔做做日结,“别人做一天,玩三天,我做一天,玩一个星期。”农历新年,宋春江还是没有回家。再后来就遇到了拍纪录片的,NHK记录片播出后,他直播赚了钱,回老家补办身份证,父亲让他早点回深圳:大家都在努力,就你在家闲着,也不好看。要努力吗?宋春江已经放弃了。

他在深圳一家酒店工作的时候,谈过一个对象。虽然没有确立男女朋友关系,但宋春江觉得“就那种感觉吧,幸福的感觉。”后来,宋春江听说她跟一个结过婚的男人出去过夜,就不再联系她了,她也不再找他,就不了了之,他也就辞职了。默契分手,互不打扰。“她一个月5000、6000,我一个月1200,所以她跟一个有钱的人走了。”

“也不能说女的拜金,你得有些生存的能力,最起码能自己顾得上自己吧,你现在自己都顾不上自己了,不给人家添麻烦吗?”“成家啥的也没有勇气了,没有赚钱的能力。最重要的不是说人家拜不拜金,人家也不想拜金,你能不饿肚子?能不能有个地方住?做不到,自己都没个地方住。”

宋春江算了一笔账,就算一个月工资5000,在老家盖一栋房子也要20多年。“太慢了,我不能坚持。”他想找一个不太累的工作,“每天4个小时,工资2000也可以。可这样的工作没有啊。”“随便他说(宋春江不工作),这是事实,说得没错。”“幻灭了,不太敢想,这辈子就算了。”

作者:王小嗨

来源:尖椒部落公众号原文连接

 5 ) 一些思考

看的途中就喘不过气来,第一点是因为见了身边亲戚里太多这样的底层打工者,在大都市里挣扎,与一些片中被采访者的经历何其相似;第二点是因为看到了自己,因为绝望而懒惰,又因为懒惰而绝望,如此往复恶性循环。

第一点,关于亲戚里的大都市底层打工者。这里面有第一代打工者,他们在外十几年,在建筑工地下苦力,到现在挣了不少钱,在老家有两三套房,可在外依旧只能租房住,一家几口都住在一起,家中孩子(都90后)学历都不高,没上过大学,不存在阶层跨越。也有90后打工者,有的勤勤恳恳却在外被骗了10几万(整整一年的血汗钱),有的就像三和大神一样,因为残酷的现实,早早便没了梦想,在外待了几年之后回到内陆依旧混日子,还有的即将步他们后尘。说到这里,就想谈谈个人所理解的三和大神一族如此绝望的原因。首先,许多这些90后打工者的父母也是打工者,他们见到了自己父母的人生轨迹,没日没夜的劳作却没能带来好生活,为大都市奉献再多都永远只是个外来打工者,永远融入不了。因为没有希望,所以他们便开始堕落,沉迷网游,赌博,进行网贷,活一天是一天,睡大街,身份证都能以几十上百块的价钱卖掉。其次,他们不想被剥削但又只能被剥削。因为要吃饭,所以必须工作;而不想被剥削,所以要做日结族,工作条件不好直接走人,但是因为这样,他们也只能在温饱线挣扎,三和大神说几天不吃饭都是常事。三和大神们大多没学历,能做的工作基本是临时工,临时工没人权,加班时间长,工作环境差,累死累活都没人管,吃苦也拿不到钱,但要想活就只能认命被剥削。

第二点想到自己过去4个月丧尸般的生活,日复一日躺床上发呆,思考未来,然后绝望,然后无力,然后一天接着一天就过去了。

此外,我想问,当大量正处壮年的底层劳动者都遁入了暗黑世界,这个社会到底还有未来吗?

 6 ) 有这样一群年轻人,他们信仰一边游戏一边等死

做人如果没有梦想,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做人如果没有梦想,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当年周星驰电影里的这句话,不知道鼓舞了多少妄想未来的年轻人冲向了大城市,其中也包括我。

北上广深,才等于梦想。

但代价是什么?

是我的户口现在或许永远都只能在我40万小县城的人才市场里漂着,是我每天一睁眼就只能在10多平米的群租房里焦虑随时搬家,随时换工作,是我根本不敢考虑未来的另一半或者后代的出现。

90后打工族焦虑的更迭,早已经脱离了过去“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或者“一分耕耘一分收获”的单纯。

看不到自己的未来,才是目前大多数人的最大焦虑。

现在的“北上广深”,夹杂着宿命论般的抒情论和妄想论。

在一篇篇夹杂抒情意味的北(南)漂故事里,那种呼之欲出的挣扎感和资本权利构建的幸福感,总让人恍惚在一种极度矛盾的拉扯中。

我们被骗去了多少尚在襁褓中的梦想,我们又被现实懈怠了多少不切实际的努力?

一边是383.95米的地王大厦用深港之窗迎接着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一边是深圳市中心以北10公里外的人才市场吸引着五湖四海的打工族。

一边是2017年的深圳GDP以2.24万亿的人民币超越香港2.66万亿港币,一边是2018年深圳的薪资水平还保持在6千以下的人占到了63%。

一边是人民日益增长的对美好生活的需要,一边是人民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

这就是魔幻化的深圳,带着“中国硅谷”、“创新中心”、“世界工厂”、“仿冒商品之都”的title,在人们的眼前晃来晃去,却从不停留。

对不起,今天因为它,我又犯了“北(南)漂”的抒情病。

《路过未来》

一个长在深圳的甘肃姑娘耀婷,因为在深圳工作二十年的父母同时下岗,不得已随着父母回老家谋生。但不甘心的耀婷还是想在深圳扎根,于是她用尽了各种办法首付了一套房子,但此时她的身体也每况愈下……

里面充斥着一股“寻根”的意味。家和故土的记忆,在电影里被追溯成为一种得不到的幻想。

年过40的宿舍大姐,因为开不起房每个月只能和老公相聚在宿舍内。最好的朋友李倩整容过度死亡,她的父亲拿着身份证,却死活对不上身边的这具尸体。耀婷拼命试药攒钱,本就是一种漂泊者的投机主义……

众人在没有根的情况下,过着“只争朝夕”的生活。他们怀抱着仅有的一点梦想,拼命在寻找自己的未来。

脚下就是深圳的“未来”,身边就是无限的可能。但是这些“未来”和“可能”,他们永远都没有资格拥有。

这就是路过“未来”。

但我今天想说的,是深圳还有这样一批人。

他们甚至连“拥有梦想”的力气都没有了,在现实面前,他们早早地被挫败成一个个奶头乐。

《三和人才市场 中国日结1500日元的年轻人们》

是日本NHK电视台拍摄中国深圳打工一族的纪录片,已经于2018年5月6日在日本上映。

里面对于“边缘人口”的定义、贫富差距的真正导向,展开了新的思路和方向。

目前正有一批人,逐渐被飞速发展起来的深圳甩开,成为“中国梦”的锻造者和牺牲者。他们一边接触着全世界最先进的机器,一边却享受着最低廉的社会保障。

这就是三和。

它指的是深圳“三和”和“海信”两个人才市场为中心的一块区域。地标人物为“三和大神”。地标术语为“挂逼”。地标信仰是“不挂逼,无日结”。

挂逼,即为死亡。日结,就是日结工资,按日结算的零工。

他们的信条是以天为被以地为席,推崇不工作,饿肚子是常事,网吧是必备。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追享“最自由”的身躯。

辛苦也是一天,快乐也是一天。就算自己拼命打工也只能赚取那么一点钱,在看不到任何未来之后,他们彻底开始了一种“及时行乐”的生活。

在三和大神的世界里,不考虑未来,不考虑年老,更不会考虑死亡。

死亡,一定意义上对于他们来说是种解脱,是历经“三和大神”王者之位的必经之路,也是一条不归路。

在这里,你将会看到难以想象的景象每天发生。

从深圳四五层的群租房里,抬出来一个盖着白布的担架,被拉上了救护车。

两队人马在打群架,动脉被割,血流一地,可能只是因为100块钱的工钱。

清晨,一个头发蓬乱、浑身发臭、精神恍惚的年轻人,晕晕乎乎地走出网吧几步之后,轰然倒地,再也没有起来……

三和的群体,来自全国各地的年轻人淘金者,没有学历,没有技能。十几岁来到深圳寻找生存机会,攒了一些钱,赌了一些钱。在辛苦劳累了十年之后,发现还是一无所有。

可能就在那一刹那,开始对人生产生绝望。

再拼命打工,也无法逾越这之间的贫富鸿沟,还不如将精力全投放在虚拟世界的游戏里,至少那里可以结婚、生子、买房、买车……

在融入不了社会的正常轨道之后,他们彻底对社会的运转采取放弃态度。

27岁的宋春江,12年前从河南来到深圳打工,此时已成为传说中的“三和大神”。

“去年还是有一点点斗志的,今年是一点点都没有了。”

旁边是他的两个伙伴,同样把“三和”奉为信条。其中一人还曾做过开车的工作,攒下了几万块钱,结果因为赌博不仅把自己几万块的身家全部输了进去,还将自己的驾驶证分数也输了进去。

三人曾经因为睡在公园,一晚上被警察叫去了两次,在验证了指纹信息之后,才放他们离开。

但他们却把这个挂在嘴边奉为荣誉。

“我给你说,我现在名下有1500万。” “我要是找到这几家公司,我告诉你我讹死他(它)” “肯定在做违法的事儿嘛。如果最后出事警察肯定第一个找的是我,但他们找不到我,因为我没身份证。”

从宋春江的嘴里,我们知道了身份证竟然还能被作为一项商品交易,用来掩护违法生意。

而要想成为三和大神的第一步,就是卖掉自己的身份证,彻底与身份告别。

1980年以前的40元,80年-90年的40-80元,90年以后80-100元……

第二步,是骗贷。

中国目前有7千多家网贷公司,可以轻松在手机上借贷,虽然网贷利率约30%,比普通网贷多了近一倍。但还是有很多人趋之若鹜。只要能快速拿到钱,他们无所不用其极。

其中有个叫东东的17岁少年,就曾在借贷公司借过款。

“借条上明明写的是700,到手却只有500。我最后还了,对方却没有销借条,还把我微信删了。”

出来打工一年的东东,并未以成为“三和大神”为荣。他一面骗母亲说自己每天打工,一边找日结的零散工养活自己。

但此时的他已经找了两个月工作了,还没有满意的去处。

第三步,则是充当法人。

某些违法公司会先支付中介5万块钱。中间不知道抽了多少次成之后,最后的“法人”会得到1千到3千的酬劳。

但是对于三和大神来说,只要来钱快的生意,不论风险,不论大小,都可以做。

因为饭都吃不上的时候,你就知道几块钱对于人的重要性了。

在三和,有着全中国最低的物价。

三块钱一碗的挂逼面,一块钱1.5L的挂逼水,6块钱网吧包夜,15块钱住宿包夜……

两个只有30平米的通风房间内,却大大小小摆了十几张上下床。房间极其脏乱差,但是却提供WIFI。

“这里的人啊,想明天以后的事儿比较少,只想把今天过好。”

工作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为了能够去到网吧享受一夜的虚拟欢愉。

身无分文、饿死、最后被抬走,已成为三和人既定的宿命。有个传说,从来没有能从三和走出去的人,都是抬出去的。

1995年,美国旧金山曾举行过一个集合全球500名经济界、政治界精英的会议,是社会动荡的主要因素,来自于底层不断向上的流动,和精英形成了利益冲突。

那要如何避免20%的精英与80%的loser之间的冲突呢?可以给他们一个“奶头”,让这80%的loser心安理得的接受他们咸鱼的命运。

一个"要么吃人、要么被吃"的世界。要使彼80%的人口安分守己,此20%高枕无忧,就得采取温情、麻醉、低成本、半满足的办法卸除"边缘化"人口的不满。

如今,这80%的人群中,又有几万人彻底将自己的生命放弃。

但此时的我们却什么都劝不了他们什么。

因为就在隔壁卖了八年早餐的陈永发,还在为独生女儿能不能上深圳的小学而发愁。

他已经来深圳十八年了,十年前因为在工厂做工导致右臂残疾,用仅有的抚恤金开了一家早餐店。但十八年后,他没有户口,没有积蓄,还是个外地人。

“未来的生活”实实在在地摆在他们眼前,他们自知无力改变,还不如一头扎进虚拟网络的海洋里,享受实实在在的开心。

格差社会,我该怎么样才能接受自己咸鱼的一生呢?

-FIN -

 7 ) 中国和日本的年轻人,同样或者不同的人生

年轻人求职是我一直很感兴趣的纪录片题材,比起其他残酷的经历,这里的共鸣总更多些,热衷于观察中国现状的NHK还拍过些,结合时代变化,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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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2部是10、11年的上海,我大学毕业那阵,下面2部是讲日本贫困的年轻人和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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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实72小时:年轻人的求职青春//movie.douban.com/subject/25922035/

回到这部讲三和大神的纪录片,虽然镜头里的少年和我们这些观众所处的社会阶层很少重叠,但苹果手机、王者荣耀、微信支付、这些镜头里不断出现的新鲜东西,大家消遣的东西也没太大差别,看片子的时候我有个很大的感触是,互联网很好的一面就是消除了信息壁垒,早20年,这些少年们父辈的消遣可能就和同龄的城市青年截然不同了。

三和大神被NHK总结出来的价值取向和成因,其实挺通俗好理解的,打工到处被坑,又累又挣不到钱,找份稳定长期的工作挣的钱也不可能够改变生活甚至留在大都市,无非就是吃好点穿好点,吃什么都是吃穿什么都是穿住哪里都是住,山珍海味是一顿,挂逼面大水也是一顿,与其每天痛苦不如打一天工可以耍三天,结婚生孩子的事情么就不想了,老了么就去死…

其实摆脱家庭背景,这种思想不要说他们,我们这些在大城市漂泊的大学毕业生很多不也就是这样,刚毕业时候很有冲劲,觉得一年比一年好,但过了几年发现哪里打工也差不多就是这么一万多块钱,再要上去太难了,家庭条件好点的回二三线城市或者大都市买房,父母帮衬下攒个首付结个婚生个孩子稳定的工作耗着,也就遵循父辈的生活轨迹下来的,想的多的就觉得凭什么呢,买房干吊结婚干吊,一个人就这样过着呗,做的不顺心就跳槽,辞了再找钱少点也不想受气,有了房贷老婆孩子岂不是被负担压死了。

只是相对来说我们的工作环境没有三和少年们这么恶劣,选择也从容一些,家底厚实一些,社会环境下的思想转变其实都差不多。玩个switch,刷个知乎,跑跑健身房,光鲜有趣的背后,焦虑和迷茫其实都是一样的。

也不仅仅是中国,看NHK的纪录片觉得日本也一样,大部分文科毕业的大学生求职也很迷茫,房子买不起婚结不起,不知道干什么好,也有很多人一直做临时工就从此陷入困境,甚至有流落到街头睡觉的,但相对社会保障还是好些,比如单亲妈妈的社会补助,青年的职业培训,媒体和镜头还是在关注着的,但到本朝就只有靠NHK来关注了。

最近上日语课,老师介绍了日本会社员以前的菠菜主义(ホウレンソウ),ホウ(報告)レン(連絡)ソウ(相談),现在已经变成了ほうき(放棄)れんきゅう(連休)そうたい(早退),大家都一样。

低生育率、不婚、没有欲望没有冲劲的年轻人,两个国家的很多问题都脉络可寻,但总觉得本朝的悲剧会来的更快一些,不仅是不拼命工作的年轻人没有归属感没有希望,拼命的也一样,美国梦之所以牛逼是每一个人都有机会自我实现,三和大神的这个纪录片里,那个开早餐店的老板,来深圳打拼了18年,断了只手依然对生活不屈不挠,按剧本这种设定总该在他奋斗的地方安稳生活下来了吧,然并卵,没有房子没有户口,女儿都没小学上,你说拼了命吃苦也是一辈子,浑浑噩噩也是一辈子,看不到目标和希望,当然就很容易丧失斗志,成为三和大神了。

更让我担心的一点是中国社会表面看起来风平浪静,但在房价的高压和阶层固化下,底层人越来越没有希望了,就好像片子里那个讲宝马男故事的人,有钱人过的才叫生活,我们就算奴隶,面对一辈子也无法触及的生活,以后社会矛盾肯定会越来越尖锐的,代代相传,NHK用的那个词我蛮喜欢的,格差社会。

至于很多人说片子里表现出的已经是三和很温柔的一面了,诶。

之前和朋友在看完NHK穷忙族那个纪录片之后,有个感触就是现代社会节奏太快容错率太低,很多事情到了有点困难的时候就已经很难逆转了,比如片子里的三和大神们也是出来了才知道没有学历和技术就只能干苦力活,但现在吃饭都快没钱的信息也不够不知道学什么好,真的说有毅力干苦力活攒出几万块再去学门手艺再寻求上升的行动力和意志力终究是少数,所以片子里那个叫东东的少年,在三和浪迹了几个月后决定去学美发也算是很好的机缘了。

一边是华为腾讯大疆看起来意气风发的白领们,一边是三和人才市场吃这顿没下顿过一天是一天睡马路的三和大神们,一边是富人们精打细算的生活,一边是工资都寄给农村老婆孩子的爷们工作还没下落,一座城市的光与暗交错而过,但他们内心的困惑又并非完全平行。

三和大神们的生活诚然困苦,但片子看完之后再想想自己人生的意义在哪里呢,怎样过完这一生又算的上过的好呢,能改变什么呢,真是终极问题。

2018.05.17 上海

 8 ) 探索幸福的更多可能

记得两年前一个日本人小学弟带着一脸好奇和探究的表情,颇有些神秘低拿着手机给我展示这部纪录片时,扫了一眼,瘦骨嶙峋的年轻人们蹲坐地上的场面直入眼帘。顿时心生厌恶:NHK又开始从他们的上帝视角垂怜这个他们心中发展迅猛缺又充斥着无数问题的国家了。“难道就不能报道点好的吗?!”一边愤愤地想着,一边挤出一丝礼貌的笑容搪塞小学弟:"这个只是极少数群体吧,我去过深圳好多次,从来没有听过三和这个地方呢;而且,这拍的大概是10年前的中国?”小学弟带着疑惑走了,我内心里冷笑一声:"有那闲工夫多关心一下东京街头角落里的网吧难民好了.....

直到两年后的今天,机缘巧合发现了这部纪录片,看完之后,为自己当年对NHK的成见感到一丝惭愧。不会说它拍的有多么深刻,但是至少从一些充满着人性关怀的角度去探讨深圳面临的困境:在这座贫富差距日益加剧的现代大都市里,边缘化的三和年轻人内心的迷茫,挣扎和绝望刻画地还算真实。NHK试图从留守儿童问题上来解释三和大神出现的根本原因之所在,留守儿童或许是原因之一,但肯定不是唯一的原因。了解到NHK在同一年还出了一部关于留守儿童的纪录片≪干涸的河~中国留守儿童的悲鸣≫,花了些力气找了许久,都没能找到这部纪录片的播放资源。为何NHK要留下≪三和人才市场≫,确要删掉≪干涸的河≫呢,这其中的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整部纪录片一共出现了8个主要采访对象,大致可以分为3类。一类坐在小餐馆喝酒闲聊的宋总,李磊和光头哥—三位已经自诩三和大神的年轻人;一类是做着中介活儿的被网友们戏称“低配版刘强东”的邓大海和为女儿来年入学犯愁的开早餐店的断臂大哥—他们是已经在三和扎稳脚跟的劳动者;最后一类是耍着双截棍的武术家,被黑中介骗了三四次的刘勇,以及记者全程跟拍的东东——他们是一群是游离在三和大神的世界之外,并试图避免陷入其中的年轻人。这都是一些在外界看来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小人物,但是在我看来,他们的很多言谈话语,都充满着人情味儿。每一个人都活灵活现,有血有肉。

关于三和年轻人的评论,很多的都说不能责怪他们没有努力。的确,没有哪一个大神,一开始就是大神的,谁不是怀揣着憧憬和梦想,来到这座城市的呢?但是至少从这部纪录片里面展示的来看,还是有很多窘迫局面是可以被避免的。比如光头哥,他说自己曾经辛苦挣钱存了十多万,最后赌博输了个精光;本来开过车,但是后来为了几千块钱把驾照也给卖掉了;还有比如说宋总宁愿失去行动自由,也要以几百块钱卖掉身份证的行为......就是这些更多的纯属于个人选择的行为举动,与其说是与社会不公加剧,贫富差距扩大有关,我倒是觉得如果更多一些积极的教导和指引,或许能够更好地被避免。

宋春江卖掉自己的身份证做法人,名义下有1500万的资产,被网友亲切地称呼为“宋总”。再加上面容清秀,谈吐幽默,因此当年在网络上受到了不少的关注。根据激流网的报道,自从NHK的纪录片播出之后,他出名了,有很多人愿意帮他,也顺应了时代的潮流做起了直播,挣了一笔钱。但是到最后,他还是觉得做直播很累,工作也很累,结果很多时候还是只能饿着肚子,最后的最后看上去还是回到了原点。激流网的报道里面写道:"宋春江算了一笔账,就算一个月工资5000,在老家盖一栋房子也要20多念。“太慢了,我不能坚持。” 他想找一个不太累的工作,“每天4个小时,工资2000 也可以。可是这样的工作没有啊。”

他想每天只工作4个小时,那一天的24小时,除去睡眠8小时后的剩下的12小时,打算用来干什么呢?当工作唯一的意义只剩下谋生,工作很难变成一件让人热爱的事情了。

印象比较深刻的还有那个来自湖南的刘镇。他的言谈之中无不透露着对这个社会的不满和愤懑:有钱人吃好穿好,住别墅开豪车,而我们就像是古代的奴隶;头脑灵活的人做生意赚了很多钱,家里有背景的人找人帮忙跑路,不像我们这种人,没有人脉也没有关系.....最有意思的是他举的那个宝马男的例子:早餐店里的服务员态度不好,宝马男说把你们经理叫出来,我把这个餐厅包了,叫这个服务员明天不要再出现....有钱人说话口气就是不一样....” 一方面我能理解,这种处于社会的底层劳动者,对被尊重和被认同的身份渴求;另一方面还是觉得,还是有太多人,对幸福生活的定义太过狭隘,双眼和心灵都被物质占据,却无视和遗忘了幸福所包含的更多可能:尊严,自由,权利,有爱,联结以及精神上的富足。

让我印象最为深刻的应该是那个来自贵州农村,在镜头面前耍双截棍的青年。大一暑假去惠州打工挣学费,开学晚到了一个月就被开除了学籍;来深圳时行李被偷,自那之后更加小心翼翼地保管着自己的身份证。就是这样一个才25岁,就已经吃了许多苦头的年轻人,面对镜头说了这样一番话:"在经历很多东西之后,我会有两种选择。一种是一蹶不振,一直这样活下去;第二种可能是我以后会,更加享受生命,更加热爱生命。” 他的最终目标不是过上富人的生活,而是享受和热爱生命—这种看似浪漫有些形而上学的价值观,被一个经历贫穷和苦难的年轻人所诠释,让人更多了一份震撼和钦佩。后来在网上搜到了他去年时候的照片和视频,一头长发,蓬头垢面,盘坐在公园里,看上去失神落魄。豆瓣上有网友评论他彻底堕落了,当年面对镜头的振振有词全都是大空话云云。但我却以为,他可能就是乐在其中呢?不一定每个人都必须去争取那种被世俗所定义的人生,每个人的追求本来就应该是多种多样的。对待那些与自己不同的人生方式,少一分轻蔑嘲讽,多一分善意祝福吧。

我们从小被灌输的价值观之一就是马克思的“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物质决定意识”,随着阅历的增长,越发产生不可抗拒的怀疑。从这部纪录片中可以窥见,频繁的跳槽,网吧的流连忘返,赌博网贷的沉迷, 从三和年轻人的眼睛里,看到了不仅仅是物质上的窘迫,更多的是内心的迷茫和彷徨。某种精神上的支撑,信念上的坚定,可以让我们获得更多关于幸福的可能。但是到底该去哪里找寻呢?不仅仅是三和人才市场的年轻人们,我们每一个你我他,或许都该问问自己。

 短评

三和大神笑着说出“绝望”两个字,但他们是真的绝望了

5分钟前
  • 真实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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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片子提醒我一件事:第一代留守儿童已经长大了

6分钟前
  • 子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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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说白了,我们这些人根本就是奴隶。”“——你不跟父母联系他们不伤心吗?——联系了更伤心。”“我跟你说,我名下有1500万。”(一个卖掉身份证的大神说。)2.感觉没有之前那篇报道震撼,可能是采访对象还不够典型。3.日本人一直在努力理解中国,中国人还在努力想象日本。

10分钟前
  • 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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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宋春江三人觉得格外亲切熟悉,那时毕业说是机械工程师助理什么几把玩意儿,直接被拉到深圳富士康做流水工,还好老子头上有实习光环可以放肆,做了一两个月闪人,深圳周边厂区真不是人待的地方,生活环境也是,尤其对男的,意志消磨超强,烦躁又平静无力,365的记忆基本可以压缩成一天没什么区别

12分钟前
  • 奥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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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国内很多写三和大神个体的稿子不一样,日本人的视角更综合,讲了很多结构性问题:留守儿童出身、读书成本高、中介欺骗、身份证骗局、勤劳的第一代农民工孩子也上不了学……这些中国观众熟知的内容重新结构后,是对大神群体的同情式理解。这种同情在国内的语境下已经很少见了。

15分钟前
  • 熊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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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hk从这群人的父辈就开始拍摄相关主题的纪录片了,可说是一个大型中国人口红利直播现场

19分钟前
  • 老伐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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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结一天,阔以玩三天

24分钟前
  • 皮波波不老米兰兰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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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冲着禁播也要打五星。广电现在号召拍现实题材的片子,真有这种赤裸裸反应现实的来了,结果全网禁播,真是讽刺。

28分钟前
  • 風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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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和大神代表着一种“新工人”的趋势,区别于传统工人“吃苦耐劳”的形象,展示了“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新生存哲学。年轻工人不受关于婚姻、储蓄等传统观点的束缚,当认识到阶级上升机会微茫后,谁还想努力工作,当然是放弃奋斗,彻底拥抱享乐主义。相反是里面受过大学教育的人还在相信那一套,可悲。

32分钟前
  • 一般翼赞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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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对三和大神就特别感兴趣,自己也是三不五时陷入有今没明的低沉生活状态,痛饮肥宅水,大嚼高热量,晚上熬夜不睡觉因为不想今天过去,早晨赖床不愿意睁开眼面对明天,如果自己也处在三和大神的环境,很难讲自己不会和他们一样,片子很真实,祝愿这些被采访的人们,能有一个好一点的未来。

33分钟前
  • 蚂蚁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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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和是大神,在写字楼就是佛系,《三和人才市场 中国日结1500日元的年轻人们》的对面是《新闻联播 人类史上幸福感空前的民族 》《知乎成功者 机遇与勇气垂青的时代骄子们》

36分钟前
  • 哪吒男
  • 还行

对那些没文化没技术的人来说,努力似乎是唯一的出路,但是你懂的,每个三和大神都可能努力过。

40分钟前
  • 生生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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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没读大学分分钟就三和大神了,就算读了大学,困境还是和他们一样的: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实现所谓的成功,家乡回不去,大城市又留不下来。面对越来越多此生注定得不到的东西,只能降低物欲说一声不想要。根本就看不见未来,所以更不想努力,传统价值观里的勤劳致富对我们来说已经毫无意义了

44分钟前
  • 王大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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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努力越幸运?那是因为你幸运。

48分钟前
  • 三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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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代留守儿童进入城市的生活,有的人还在坚持有的人已经放弃,其实虽然生活的背景差别很大,他们的迷茫和忧愁都觉得很有共鸣,之前说日本进入了低欲望社会,年轻人不想工作不思进取但好歹人家有社会保障有技能培训的渠道,我们有什么呢,世界第二经济大国的背后是什么?

51分钟前
  • 小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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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别去 那是黑厂 我们去上网

55分钟前
  • idioteq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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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三和大神在成为大神前,都曾努力过

60分钟前
  • 羊羊羊羊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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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前几年在横店拍戏时遇到的一些横漂,他们的状态和这些三和大神有点像,人到了某种环境里,心态就会随着周围的环境改变,做出一些让常人无法理解的事情。倒是蛮佩服被采访的几位年轻人的真诚,他们在镜头竟然可以如此真实,纪录片最后把问题的根源放在了留守儿童上,但我们已经明白了背后的根源。

1小时前
  • 亵渎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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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让人难过的可能是因为工伤而失去了右手的农民工努力在深圳开小店养活自己一家人,女儿却无法就近去小学读书那段吧……

1小时前
  • JUNWK1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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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广东已经漂泊十年

1小时前
  • 沛公
  • 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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